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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江湖术士,也不愿意谈香客的生死,生死大事,老道士一个出家人不愿意谈论,所以他是向来不算这种卦的。
听闻这老道士就是观主,这人跑到了草地上,扑通便给成宽道士跪下了,抓住成宽的衣摆,哭道:“观主,我是南方来的商贩,头一回出远门,家里说是让我历练一下,可万不成想,到了你们瓜州,我生了重病,我怕我客死他乡,我怕回不了家啊,我要是死在这里,连个回家报信儿的都没有,我死了我家里人都不知道啊!”
杨泽看着这人,心想:“这人能跑能叫,说话顺溜,哭得声音还超响的,看着可不像是有病,就算是得了病,也不会是重病,可他却怎么如此的害怕啊!”
成宽道士赶紧扶起这人,他也有些着急,说道:“你生了病,应该去看医生啊,怎么跑到贫道的观里来求签问卦呢,你是南方人,在我们这北疆生了病,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听他们都把生病的事说得严重,杨泽略略一想,便即明白,这个时代可不是现代,出门是件大事,出远门更是如此,由于交通不便,很多百姓甚至一生当中只进过县城,对于离家一百里的地方,对他们来讲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交通不便,通信更是不便,出门的旅客最怕的便是客死他乡,尤其是单身旅行时,没人照顾,如果身上的钱不够了,没钱买药,没钱住店,往往得一场小病,就会变成要命的重病,身死异乡,遗体往往不能入土为安,被往乱坟岗子上一扔就是结局了,这在古代是普通人难以接受的悲惨事实。
一想明白,杨泽对两人表现出来的焦急,也就理解了。
这人听成宽道士让他去看医生,他摇头道:“去看了,去看了好几位医生,药钱花了不少,可却什么效果也没有,我身上的钱已所剩不多,如果再买药吃,就算是病好了,也回不去家了。”
成宽叹气道:“那也得先治病啊,只要人活着,什么事都能解决的,哪怕一路要饭,也还是能回到家的。”
这人点头道:“我正是这样想的,听人说观主算卦很灵,这才来求卦,如果卦上说我能多活些时日,那我就花光钱买药,然后要饭回家,总之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家里,不能客死他乡。”
杨泽看他们只是着急,却都没什么具体的解决方法,忍不住道:“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我略懂医术,倒是可以给你看看。”
这人一愣,没想到在道观里能碰上懂医术的,他忙问道:“小哥是医生?”
成宽道士也道:“小施主懂医术?”
杨泽点头道:“我家在城里开了家药铺,名叫至仁堂,我当然是医生了。”伸手拉过这人的手腕,给他号脉,又叫他张开嘴,看了舌苔,就在草地上,给这人做了遍检查。
看完之后,杨泽已然心中有数,这人并没有得什么大病,更无隐疾,相反,他的身体还算是相当不错的,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又哭又叫的,真得重病的人,哪有这么大的精神头。
杨泽一指大殿,道:“咱们进去说话,你得病几天了,都有什么症状,一一说给我听,这样我才好给你开药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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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旅游者腹泻
杨泽带着这人一起进了大殿,成宽道士也跟着进来,张氏见儿子要给人看病,心中欢喜,她是做母亲的,儿子越有本事,她越是高兴。
杨泽拿了两个蒲团,他和这人一人坐了一个,问道:“你是从南方来的,是从哪个地方来的,离我们瓜州保安县有多远?”
这人答道:“我叫刘季成,是从扬州来的,离这里好几千里的路,我走了大半年了,本来打算这就要回去的,可没成想得了重病!”说到重病,他又要大哭。
杨泽皱眉道:“莫要哭了,你这么个哭法儿,就算没病也要哭出病来了。你说你是个小商贩,是做什么生意的?”
刘季成指了指他的那个藤箱,道:“我家是做胭脂水粉的生意,在扬州也算是小有名气,但胭脂的种类不够多,所以家里人才让我出来,想看看天下各地都有什么样的胭脂,记录下来,以后好进行采买,我父亲说这叫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集天下各地胭脂制作所长,研制出我们自己的好胭脂。”
杨泽点头道:“看来你父亲还是很有远见的,让你一个人出来历练,也是为了能让你早日成材,你定是家中长子,以后要继承家业的吧?”
刘季成惊讶地道:“你也会算卦?连我是家中长子都看出来了?我名字中有个季字,别人听了我的名字,都以为我是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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