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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是在谦虚呢!
张氏却微微一笑,她是了解儿子的,儿子以前只知赌博,从不看医书,能治好小侯爷的病,那真是只看了几天医书的结果,没有半点的自谦,这两个小丫环是误会了。
一个小丫环道:“我们是抚远大将军的家眷,太夫人路过瓜州,就在这升平观里借宿,她老人家身子有些不爽利,不知能否请杨神医移步,过去给太夫人看看?”
不等儿子回答,张氏笑道:“在大户人家里做事的孩子就是懂礼数,还说请移步什么的,真是太客气了。太夫人身子不爽利,我儿去看看,自是应当的!”
杨泽心想:“这就替我答应啦,万一那太夫人真有啥怪毛病,我治不好,那该怎么办呢?”他看了张氏一眼。
张氏冲他眨眨眼睛,那意思是说,治不好又能咋地,难不成还会要了你的命不成,只要你不乱给她吃药就成了!
“那好吧,咱们就去看看太夫人,我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杨泽点头答应。
两个丫环立即又冲杨泽万福,头前带路,引杨泽和张氏进了升平观,从侧院绕过去,来到了后面的院子。
后院最大的一间净室,住的便是韩太夫人,但此时韩太夫人并没有在屋里待着,而是在院内的小亭子里坐着,石桌上放着一本《道德经》,她正在念经,成宽道士则在一旁相陪。
见杨泽和张氏进了后院,成宽道士站起身,抢步迎出亭外,道:“杨夫人,杨神医,里面请,韩太夫人正等着你们呢!”
杨泽大步进了亭子,冲韩太夫人拱手行礼,道:“草民杨泽,参见韩太夫人!”
张氏没有进亭子,只是在台阶下,冲亭子里行了个万福,便算是见过礼了。大方帝国不似某些朝代,见了贵人或者是官大的,就非得要跪下磕头,只要不是正式场合,那么拱手和万福这种礼数,就足够了。
杨泽见韩太夫人足有七十多了,但保养得很好,满头银丝,梳理得一丝不苟,头上戴着全套的首饰,脸上擦了薄薄一层细粉,还涂了点儿胭脂,衣服领子雪白雪白的,身上是全套的诰命服饰,手上则戴着红宝石的戒指,还有粗粗的翡翠手镯。
看韩太夫人的这身打扮,真是富贵之极,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耀得人眼花缭乱,可这身行头,还有这老太太脸上的胭脂,却也让人感到暴发户味道十足,显摆得过份,让看的人感到头晕眼花了!
杨泽心中暗道:“真正的豪门贵胄,平常是肯定不会这么穿着打扮的,只有突然间发达了的人,才会这样深怕别人不知她是一品的诰命。这位韩太夫人在给女皇当女官之前,不会是个逃荒要饭的丫头吧,突然间受到了女皇的青睐,结果一步登天,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非得让别人知道她有多高贵?”
韩太夫人架子端得十足,她放下手中的书册,先是咳嗽一声,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品了口茶,这才抬头看向杨泽,从上往下的打量了一番。
忽然,这位当过女官的韩太夫人,冷丁地冒出一句话来,竟是:“你的衣服下摆湿了,上面还有草芥,如此的不顾仪表,真是没有教养!”
杨泽一愣,头回见面,我还在给她拱手行礼呢,她不说免礼也就罢了,怎么挑剔上我的衣服了,还是下摆?他低头看去,就见自己的衣服下摆果然湿了,上面还沾着细草棍儿,他陪着张氏在河边散步,离河近了些,河水溅到了衣服下摆,又在草地里走,这才弄脏了衣服。
张氏在下面脸上难看,也不行万福之礼了,站直了身子,看向韩太夫人。就算对方是一品诰命又能如何,杨家又没犯事,她一个诰命夫人也不能把杨家咋地了,竟然说儿子没教养,那不就是等于在说她这个当娘的,没有教育好儿子么!
成宽道士则大感尴尬,这韩太夫人极是挑剔,张嘴就没好话,他早就领教过了。本来请杨泽来是给她看病的,可她这么一张嘴就得罪人了,人家杨泽还能尽心给她看病么!
杨泽嘿了声,把手放下了,笑道:“失礼了,让韩太夫人见笑了,只是草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要不然定要先换身干净体面的衣服,再来见您!”
张氏在外面听了,很是替儿子叫屈,这韩太夫人说话这般不客气,儿子还得对她笑脸相迎,还得说软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有诰命就了不起吗?
张氏心中不服,可却也知道,有诰命的人,确实是很了不起的,何况是一品诰命。
可万没想到,韩太夫人听了杨泽这话,忽地面现喜色,竟然开心起来,还拍手道:“哎呀,真是好可人儿意的少年郎,这般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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