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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晟青帝开的第一次国宴,据后来的史官记载,变成了后世的一个传奇。据说那天南王金玲喝多了酒,突然便发起酒疯来,推倒众臣,掀翻龙案。她忽而说自己是男人,拽着皇上最宠爱的青夫子,拉拉扯扯欲要行不轨之事,还扯开了自个儿的衣服,惊得一群大男人没人敢上前阻止她。忽而又哭哭啼啼,做小女儿娇羞状,大诉其委屈,身为一国之君霎是苦恼,一国的女人都要遵从祖宗遗训,不能嫁人。但是哪个女子不想嫁人,随即又哭又闹,扯住一个大臣就说要嫁给他……最后撵得晟青的文武百官东躲西藏。
不过史官记录的只是时候从群臣那里听来的细节,当天真正的局面,要混乱得多。
金玲的酒疯越来越严重,跳上敖晟眼前的龙案,外衣都扯了,穿着里衣色咪*咪拽着蒋青的袖子死不放手,学着男人的样子说,“来,青夫子,咱俩进屋去,我要看看你是什么变的!”
蒋青大窘,想扯回袖子可是金玲不依不饶的,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跟一个发酒疯的女人一般见识,只是这金玲认准了他了,追来追去说要跟他行房。
敖晟悔得肠子都青了,暗骂木凌的什么狗屁药,得亏没给青吃,万一吃了之后蒋青兽性大发跟这疯丫头似的反过来把自己给强了,那他敖晟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么?只好护住蒋青不让那丫头拉拉扯扯地占便宜。
但是金玲刚嚷嚷了几嗓子,随即又羞答答地坐到了桌案上面,委委屈屈地说,“你们这些臭男人……都看不起女人,凭什么你们就能三妻四妾?我们就不能三夫四郎?”
朝上众臣面面相觑——这倒是个比较复杂的问题。
王忠义拍拍金玲,道,“算啦,南王,你节哀吧,自古如此么。”
“姐!”银铃臊得满脸通红,心说自家姐姐向来稳重矜持,今儿个是怎么了?莫非汉人的酒特别容易醉么?可是自个儿和她喝的是一样的酒啊,自己为什么就没事呢?她拽着金玲,道,“姐,你快跟我回去吧。”
金玲推开她,嚷嚷,“谁是你姐,我是男人!”
“呵……”群臣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都盯着金玲的身材看,不会啊……这要哪儿有哪儿的,该大的地方不小该小的地方不大……不会是个男的啊,莫非是假的?
牛显和王忠义本来看着金玲疯疯癫癫的,正犹豫这样的丫头要不要娶呢,虽然长得是很好看吧,可是这一发起酒疯来太吓人了,万一以后每天喝一顿酒,每天来那么一回,那就不用过日子啦。
“姐你胡说什么呀!”银铃赶紧拉住金玲,金玲呵呵笑着,道,“你不信啊?我证明给你看!”边说,边去扯自己的里衣。
“喂!”敖晟急了,对银铃道,“你可拦住她啊,这里这么多人,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她可找不到人负责去。”
蒋青狠狠白了他一眼,心说都怨你,你还有心思说这些!
敖晟也耸耸肩,他哪儿知道木凌的药这么缺德啊?
季思一看情况不对,就对敖晟道,“呃,皇上, 老臣年纪大了,恐怕受不了这个刺激,所以老臣现行告退了!”说完,转身就跑了。
敖晟看着季思个老头跑得比兔子还快,想拦他,“季相,你先别跑!”
可季思早就没影了。
在座还好些老臣呢,面面相觑之后都给敖晟行礼,“臣等年事已高,失陪了……”
敖晟哭笑不得,这群没义气的臣子,出了事就撂下他一个皇帝跑得无影无踪。
转眼间,宫里就剩下一群在房顶上看戏的影卫,尴尬地站在一旁的太监宫女。还有拼命护着蒋青不让金玲占去了便宜的敖晟……以及,宋晓、王忠义、齐赞、邓子明、牛显和邹远几人。
邓子明和齐赞对视了一眼,齐赞道,“皇上,我们……”
敖晟狠狠白了两人一眼,“怎么,你俩也力不从心?你俩敢走就给我娶这丫头!”
齐赞和邓子明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现在金玲稍稍好了一些,独自坐在院子中间自怜自艾,哭哭啼啼地说,“南王对我恩重如山,可是她自己嫁不了殷寂离,就恨起天下所有的男人来了,下令不准南国的女人嫁人……南国,有一半儿以上的女人其实都有情人了。”
“啊?”王忠义颇有些可惜地叹气,“那不是就只剩下一半儿了?”
金玲瞪了他一眼,狠狠道,“她们都能去偷情,大不了找个人嫁了私奔,南面藩国那么多,上哪儿去不能住?实在没地方了就逃进你晟青来……可是我呢?我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