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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幕下居然还能逆出寒光。他看着嬴政踏上了轿子,颇为感兴趣的问。
嬴政端坐轿内,从窗子斜眼了赵高一下,随即嘴角慢慢上扬,拖慢了调子说:“散步。”
赵高颔首作揖:“陛下好兴致……小的听闻昨日天子远游已归……正打算将一些补品送过去……”
嬴政听闻,偏过头正视隔着层雨帘站在轿外的赵高,只看一眼,便冷冷开口:“晚些时候你派人送去吧。”遮窗的纹金布应时滑下。
赵高无声冷笑,他对轿夫挥手:“起轿。”
开玩笑。天子,嬴政岂是能让你随便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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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打开眼帘,白月终于知道自己怎么睡得如此暖和。
昨晚并没有人因为下雨多送一床被子,前半宿把他冻的直哆嗦,后来……
啊,看看他现在的状况就明白了。那被子是呈包春卷的样子把白月裹进去的,白凤两手一张,搂住他睡得很甜。
白月扭动,白凤睡。再扭,还在睡。继续扭,继续睡。
“……醒醒啦。”白凤装死装的很欢快。白月气得牙痒痒:“我知道你醒了!看你笑的!”打死不醒。
这诙谐的气氛没能持续多久,随着一声响亮的“皇上驾到!”,白凤顿时睁大了眼睛。
“呃……死嬴政,这天气他还有闲心从正殿大老远的跑过来……”白月抬眼望向白凤,黑眸里流泻几丝担忧,“你……”
白凤体贴的微笑,修长的手指理顺了白月略显凌乱的乌发:“我去屋子外面等着。他要是敢动动他那金贵的脑子……我立马杀了他。”
才坐起身,白月不淡定的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可惜下一秒,朱红色的木门就被推开了。
白凤抓住开门的一瞬间,瞬移到了屋顶。他火大的想捶墙:可恶……衣服还没换呢……
嬴政步履徐徐,王者气息黯然隐匿,从雨中走来身上不打湿一丝一毫……好像连雨都畏他三分。
褐色锦布靴子踏过门槛,狭长的双眼转了视线,坐在床边的人虽然面无表情,但那双眼睛里是很明显的排斥和敌意。
“……”白月紧闭着嘴,在一群侍女太监打颤的侧目下坚决不说话。
嬴政蹙眉,他不太满意白月的反应,但这一切倒也在预料之中。
对身后的人挥手,示意他们全都滚出去。
白月见嬴政在往过走,直截了当的伸手:“你坐吧……”就是别过来。
“你的语气何时能放尊重……不怕死到这种程度吗。”嬴政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朝前。白月低头暗自咬着嘴唇:“反正我也是被你判了死刑的人,随便吧。”
“哼……你怎么会是服死的人呢。”恶狠狠掐住对方小巧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明明这双眸子一点没有想死的意思……嘴里为何偏要那么讲?”
僵了片刻,白月淡淡的说道:“……把你的手放下。不知道尊重是相互的吗。”
差点把人逼死了。你还指望我对你有什么好印象……?
手指的力度又加重几分,简直快要将骨头捏碎。
忍着疼痛,白月气场不减的坦然瞪回去。
嬴政偏侧目光,松松垮垮并不合身的睡袍套在白月身上,开领过大,遮蔽效果差到极点,灰暗的光线没能让这景象失色……反而,有些诱惑的味道。
“罢。”嬴政松开了手,在茶几旁坐了下来,“朕听李斯说,此次东行,你把公孙家反驳的很惨?”轻揉着自己惨遭蹂躏的下巴,白月摇头:“……没有。”
“但是……你体内的阴阳咒印发作了一次。之前没有事,怎么偏偏那会出了状况。”眼眸狡黠的一冷,嬴政得意的以为自己能够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怎料,白月没有任何紧张,漆黑双瞳照样毫无神采,但是,他原本轻轻搭在床沿的手正在慢慢攥紧。
“当时……只是有点痛苦罢了。像这样被你玩弄在掌心,半死不活的……”话没说完,语调已经低到听不到了。
那一刻,嬴政才意识到:就算是天子,也还只是禁不起的风雨的孩子。哼,死了后,就可以解脱了。
不过……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竟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白月说的话,半真半假。至少,他不爽被嬴政玩在手里是真事,可那还不足以触发阴阳咒印。
真正让他想要逃跑的,是那一树凋花和当时黄昏的橙色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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