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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琉璃珠,那就是劣质的绿玻璃珠子,她的老师曾经说过,唐朝是中国历史上,最辉煌的一个时代,只有强大的胃口,才能消化那么多的外来东西,只有非常自信的文化,才能允许这么大的异化。仅长安,胡人就占长安人口的五分之一。
当时,长安二十万胡人,有大鼻子小眼睛的波斯人,兜售劣质的绿玻璃珠子,却一口咬定是玉做的,有戴斗笠穿肥腿裤子的高丽人,在路边生起冒着黄烟的炉子烤咸鱼干卖,还有面色黝黑的印度人,按照相似疗法的原理出售各种药材等。胡人在长安很受尊重,他们多半都充实商业活动,富可敌国。
而楼河图为了取悦李氏,不但用嘴说,说道份上,还从垫子上爬起来,装模作样的演了起来,笑的李氏直呼受不了。
楼河图说完,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兄长,最后看了看婳贞,兄长就不说了,一向是沉稳的,可饶是如此,他今夜也露出了不少的惊奇的表情,反倒是他这位大嫂,虽然也在笑,可是,似乎对他所说的见闻,只当是听了一个笑话,却没有丝毫惊奇的反应,莫非,她去过西域?
第八章 约法三章(一)
楼河图看了眼淡笑不做声的婳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了两口,才问道:“嫂子好像对我说的事,不是很感兴趣呢,是不是以前就见过了?”
楼洛书和李氏都看向婳贞,还没等婳贞说话,李氏倒是先帮着解释了:“四郎,你嫂子常常出去玩,许是在哪里见过吧。”话说到一半,连她自己都有些不信了。这街上她也不是没有去过,四郎说的那些可都是一路上的见闻,有些可是连一般的商旅都不知道的事呢,这二娘虽然常常出去玩,可是,再玩也玩不过整个姑苏城。
婳贞见一桌子另外三个人都在看她,脸上笑容僵了僵。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大家,我哪里是不敢兴趣啊,就是今天出门玩了一天,有些乏了。您没瞧着,我坐在这里都快睡着了呢。而且,刚刚好像是喝多了点,头都有些晕了。”
说完,婳贞还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她说头晕到不全是在装,今天下来,中午晚上,她连着喝了三顿酒,怕是有些上头了。
“是么?”楼河图问道,今天他可是见识了他这位大嫂的好精神呢,拿着扁担追着他打的时候,可也没见她少使几分力气。
“可不是么,一早上就忙着搬地方,后来又出去玩了一天,我看,不是有些乏了,怕是累狠了吧,二娘。”李氏闻言,点点头,这一天下来,估计就是体力再好的人,也得乏了,何况,瞧她那红坨坨的脸,刚才怕是喝了不少的酒,该是醉了。
“三郎,你看,二娘都有些醉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就扶二娘回房里歇着吧。”李氏见状,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别看这二娘平日里素面朝天的,也不甚丰润,可是这喝醉以后倒是有几分看头,瞧那小脸给酒熏得,连她这女人家,都不住想要上去掐一把,她就不信,她儿子就是根木头。她可是盼着他们早日圆房了,给她生个一男半女的,好让她早早的做祖母。
“是,娘。那我们就回房了,四郎,你扶娘回房去歇息吧。”楼洛书闻言,看了看有几分醉意的婳贞,这会天色也确实是不早了,是该休息了。说罢,扶起婳贞,向李氏告退之后,除了饭厅。
婳贞被楼洛书扶着,全身都僵硬着,她是有些醉意,可也还没有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而老太太打的主意,那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的。而这楼洛书,她真是摸不准他的想法,按说这古人吧,又没有试婚一说,这婚前多半是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关系。能在婚前相处过都算是不错了,那也就还是这唐朝,对女性的约束不那么强,才能有的事呢。
对古人而言,成婚之后洞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多少夫妻是婚后才来培养感情的。而看楼洛书没有拒绝她搬到东厢他的房里住下,显然是对此事认为很合理的。可是,她柳婳贞的身体里住的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是黎黎,虽然她不说是那些老学究一般固执保守,可也不愿意随随便便就将身体交给一个,目前来说,仍然算的上是陌生人的男人。
这一路上过去,必须寻个机会跟他好好谈谈,不然等回到东厢,有那个颜淼在等着服侍,她可就没有机会跟他单独谈了,那这一晚上,可就难办了。
拐过庭院的时候,婳贞挣脱开楼洛书搀扶她的手,走到小亭子里坐下,这小亭子怕是老太太常来的地方,上面还摆放着水壶,只是水壶里的水早就凉了,不过,眼下,她倒是需要一杯冷水来清醒一下。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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