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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我也对过另一双清澈的眼睛?那个人告诉会对我保持真实坦白。。。。。。我看得心慌起来,忙垂下了眼。
李世民叹了口气,天底下最尊贵的那个人叹气听着让人心酸,他却没再追究,转了话题问我:"你说就事论事,那依你看这参奏上来的事情该怎么了?"
我打起精神想了想,沉声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哦?接着说。"
"生逢治世,当严立法令,以防富裕太平中所生出的腐败,律法须清楚细致,规范到方方面面,上行下效。权力机构要互相独立互相制约,立法、执法和监督的职能须要分开设置,如此以来才能做到立法合理,有法必依,依必有据,无枉无纵。"我看看李世民,他神色若有思量,考虑着我的话。
"那执法之人所用刑典呢?如何量刑?如果律法太过细致,会不会判罪过多?"李世民问的问题总是关键。
我想了想道:"我在想,执法虽要严明,量刑却谊轻。贞观乃是太平治世,不重的刑法也足够影响一般人的生活,所以足够警惕人要谨慎。刚一开始因为法严,触犯的人必会增多,但周而复始,老百姓一旦习惯,触犯法律的人就会更少,社会必会一片升平。但关键是:有法必依,上行下效。"
李世民思考的目光更深沉了,他沉默良久,忽然问道:"明空,这些想法你从何得来?"
我一愣,只顾想着怎么做是对的,却忘了这些想法对我来说只是综合了以往所听所学,可放于这个时代却是先进的立论。我面上不动声色道:"这其实是先秦时代已有雏形的思想,最成系统最出名的是法家的韩非子的观点,强调"法制"。我还从一些不同的不主流的古书读到一些,自己以前在家时也会琢磨,还和。。。。。大哥提起辩述,所以刚刚就着这事汇总了起来。"
李世民面色并没放松,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但面色很平常。李世民最后感慨说:"这个想法很是惊艳啊。"我笑笑道:"我自己也觉得甚好。"
他终于恢复了常色,神情里却有一丝郑重道:"明空,这个案子涉及皇子,刑部的人未必敢办,你来督办拿主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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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又见王对王
贞观十二年五月,李世民的千秋宴。不得不出席,不得不面对。
从前是未上心时混不在意,管他多少个嫔妃,只是尴尬,却不难过。可如今,看着他一众环肥燕瘦、个有姿色的六宫粉黛排排坐,全出现在了我眼前时,心还是止不住密密匝匝的酸疼起来。
感受到一道目光,阴昭仪看过来,对我福了一礼,目光里全是感激………对于齐王李祐和蜀王李愔的案子,知道内里的人都明白是我出谋划策的。我断了他们的罪,证据确实,但只罚了阴昭仪所出的齐王半年俸禄,并责令他亲自去抚恤受苦的百姓。对于杨妃所出的蜀王益州都督李愔,却罚得更重,贬了他为虢州刺史,罚俸一年并负责赡养受伤的老人。
我虚身让过,对阴昭仪淡淡地笑了笑,新兰看到,在一旁悄悄问:"小姐的判罚确实看来厚此薄彼,似是刻意关照了阴昭仪和齐王,可杨妃分位更高,在后宫地位独特,小姐这样会不会得罪杨妃娘娘?"
我低声对新兰说话,面色尽量保持微笑:"阴昭仪只有齐王一个儿子,并不受宠,齐王行事虽然荒唐却并没犯下纵马伤人的罪,如果也重罚齐王,阴昭仪地位更加堪忧,如果我陷她于困境,以她的城府,若什么都没了不怕失去了,反而对我不利。不如卖她人情,结友而非敌。"我顿了顿,"至于蜀王,他伤了百姓,若也是不痛不痒地罚,难以平息民怨,跟没罚没什么区别。而且他原是益州都督。。。。。和南英一山不容二虎,他是皇上的儿子,留他的权力在益州,只会让南英难做,不如趁机拔除!"我声音更轻,新兰瞪大眼,却呼了口气:"原来这样。。。。。。那杨妃那边怎么办呢?"
我瞥了眼新兰,继续看着四周道:"杨妃所出的吴王恪很受宠爱,在大臣中也威信很高,所以此事对杨妃地位影响不大,反而若我不罚重一些,众人会以为我因杨妃包庇蜀王,对我和杨妃都不是好事。"我虽对新兰这么说,却没有十分把握杨妃是不是会心生怨怼,而权柄在握、人才出众的吴王李恪又会如何想。可是南英已经为我趟了这混水,我总要尽些力为他做些什么。
正想着,却被一个高大身躯的阴影罩住,我抬头,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