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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花大叔定会来找我们。”心里却想:“其实怪我才是,若不是我乱闯,你也不会跟着进来了。”心中懊恼,好劝歹劝,晓霜才拭去泪水,摇头道:“这石阵方圆数十里,变化又奇怪,真不知道现在困在哪里。就算是奶奶,不清楚我的方位,也不敢乱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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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阵无形(3)
两人无计可施,枯坐一会儿,阵内突然刮起风来,凛冽呼啸。晓霜身子蓦地发起抖起来,不断咳嗽。梁萧问道:“你冷么?”晓霜“唔”了一声,牙关“砰砰”作响。梁萧心道:“虽然风有些大,但也不至于如此冷法。”伸臂将她搂住,但觉晓霜身子越来越冷,心中一惊,再探她鼻息,竟是有进无出,不由惊道:“你怎么啦?”晓霜从牙关里吐出几个字:“怀里……有……药。”梁萧闻言,猛地想起那日天机别府的事,急忙伸手入她怀中,摸到一个玉瓶,倾出一粒,只见色泽淡金,与那日无二,便给她服下。晓霜喘过一口气来,接过药瓶,又吃了一粒。
梁萧奇道:“这药叫什么名字?”晓霜虚弱道:“这是吴爷爷给我的金风玉露丸。”梁萧皱眉道:“晓霜,你……你生病了么?刚才……刚才好吓人呢。”晓霜强笑道:“不碍事的,我打记事便吃这药丸,至今不断,服了药便能好了。”梁萧仍有些担心,待要细问,忽听极远处传来笛声,若有若无,却丝丝入耳,脑中灵光一现,喜道:“你只顾算来算去,把我也弄糊涂了,虽然算不清楚,但就不能叫嚷么?”晓霜一怔,道:“是呀,我真笨,只要放声大叫,爹爹姑姑迟早都能听得到。”
梁萧站起身,放声长啸,他虽年幼气弱,但呼啸已久,吹笛者也隐约听到,笛声铿锵激扬,大有喜气。不一会儿,只闻破空之声,一人口横玉笛,潇洒而至。只见他玉面长身,长须飘然,却是怨侣峰上那个白衣老人左元。晓霜欢叫道:“元公公!”左元听她声音虚弱,皱眉道:“又发病了?”晓霜点了点头。左元略一迟疑,忽将晓霜抱起,也不看上梁萧一眼,掉头便走。梁萧急忙紧跟,但那左元身法快极,三两下便没了踪迹,梁萧不禁愣住,心道:“这老头故意甩开我么?”他气苦之极,但又知这阵法古怪,不敢乱走,孤单单一个人呆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仍是不见人来,不由忖道:“莫非花大叔他们忘了我么?或是那个白衣服的老头子痛恨我,故意将我丢在这里,将我饿死,即便不饿死,也要闷死了!”刹那间,忍不住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哭了一阵,心情才好些,梁萧拭去眼泪,待要爬起,忽见地上一个人影晃动,顿时吃了一惊,大叫道:“谁?”那人却是一动不动,梁萧抬眼一看,又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斜月嵌在两峰之间,光华拂过石像,在地上留下参差错落的影子。梁萧看了看石像,又看着影子:“这石像也不知是谁刻的,就和真的一样。”
只见那些石像不断运转,月光投影也如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梁萧闲极无聊,蹲下来观看,只见一个影子手持书卷,侧身抬臂,似在吟诵诗句;不多时,便又移开,第二个影子再到面前,双手一前一后,似在走路;有顷,第三个影子又到他眼前,却是挥手抬足,五指斜拂。梁萧瞧到这里,蓦地福至心灵,那三个影子在脑中一闪,刹那间串在一起。
梁萧一跳而起,啊哟叫出声来:“这不是一招武功么?”想到这里,又看看其他石像,不禁恍然大悟:原来每尊石像举手抬足,俯仰之际,尽皆蕴藏极微妙的拳理,连在一处,便成武功。梁萧揣摩数招,只觉精微奥妙,极是厉害,心中一时万分惊奇。
原来,这八百石像乃是前人留下的一个绝大谜题,经年累月立在此地,直到今日,方才有人参透其中奥秘。两百年前,天机宫历尽百劫,终于传至七代,出了一个名叫花流水的武学奇才,此人十七岁便成天机宫第一高手;三十岁时,放眼江湖,已难逢敌手。也是到他这一代,天机宫的武功方才自成一家。仅以武功而论,此人可说是天机宫五百年来首屈一指的大高手。
天机宫在乱世中以守护典籍为己任。对宫中之人而言,武功固然不可或缺,但收集典籍、修筑“两仪幻尘阵”才是重中之重。到花流水三十岁时,开山辟河,造轮植树已然完毕,依照图纸,该是连接机关,设立活动石柱的时候。
花流水一身武功出神入化,但宫中弟子,却无一能继他衣钵。他嘴里不说,心里却极为遗憾,看着竖立石柱,突发奇像,决意将石柱刻成八百圣贤,并将生平最厉害的武功,刻入石像之中,只想看看,后人中是否有人能看出其中奥妙,若能勘破,悟性当不在自己之下,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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