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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睛问道。
“……”隔了很久,他才简单地答道,“没什么,你睡了很久。”
一阵寒意漫过我的胸口,心脏仿佛顿时麻木了。我的视线直直的落在他狼藉的右肩,衣衫凌乱,血肉模糊,还有血珠不断地溢出来。
“你受伤了!”我一个起身,伸手抚住了他的伤口。
可是那个伤口太深,血珠不断漫过我的指缝,顺着我的手背流下来。我心里焦急,眼看着那血珠横行,莫名地有泪花泛了上来。
“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七月呢?维希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星樊不答话,只是轻手轻脚地放下我,半蹲在我面前摸了摸我的头发。
透过他的发丝,我看到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的码头,豪华的渡口,衣着鲜亮的人群正拿着礼炮和丝带,新闻记者手中的照相机闪烁,喧闹声扬起——
纽兰德,竟然是纽兰德到了……
一个巨大的升降装置缓缓地从舰艇的一处伸出,架在对岸的渡口上。经历了两天一夜死里逃生的人们纷纷在民众的欢呼下走下船舱,接受着重生的洗礼。
这时,空荡的甲板一头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七月一手架着维希的胳膊,将陷入昏睡状态的少年扛了出来。
我顿时一头雾水,并且惊悚地发现七月身上的伤比星樊的更严重。左侧的腹部被利刃刺了好多刀,那双幽绿的眼睛被刀痕划伤,脸上、脖子上、手上血迹斑斑……
我看看七月,又瞅瞅星樊,毫无水平地问道:“你……你们俩打架了吗?”
七月笑得爽朗:“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劝架而已。”
“劝架?劝谁的架?”
不等七月回答,星樊一句话封住他的口,一张万年冰山的脸。
“别多说了,趁现在先带维希离开这,诺因那边我自会去交代。”
七月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是,是,谨遵哥哥之命。”
说着,星樊便往船舱里走,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对七月吩咐道:“嗯……把她也带走,越安全的地方越好,我会去找你们的。”
星樊的眼睛看着我,肃穆风杀。
七月浅笑着勾起嘴角,垂着眼眸淡然道:“放心。”
我和七月扛着昏迷不醒的维希下了船,在政府的特搜部队还没有赶来之前,从拥挤的迎宾队伍中间溜了出去。
游走于一座新的城市,特别是这种充斥着有钱人的城市,我第一次发觉七月是一个多么可靠的男人。他熟门熟路地将我们领到一所宫殿般的宾馆内,然后在我们不出意料地被保安拦住后,从容淡定地从血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打金卡,唰唰唰地延展至地,把保安的眼睛都给闪瞎了。
当然,我很快也不出意外地瞎了。
亡命天涯了一段日子,我差点忘了暮隐家的财富是要用天文计数器计算的。
七月很快将我和维希安顿在皇家宾馆的客房中,随后便躲进浴室去处理他那些骇人的伤口。
我把被七月随便扔在床上的维希整顿了一下,脱去鞋子,盖上被子。一头金色毛发的小狮子仿佛很快进入了梦乡。
咚咚咚……
这时,客房的门被敲响了。
我起身去开门,只见一个瘦弱的男人站在门外,一脸怯懦地询问我们需要什么服务。
我谢绝了他,关门的时候,我看到他一脸被拯救般的表情飞也似的逃离开去。毕竟就算七月长得再得体,顶着这么一副浑身是血的模样,又疑似拐带了两名少男少女似的在这种纽兰德中心城区的皇家宾馆开房,实在太可疑了。人家的保安没有冲进我们房间来个兜底大搜查已经算是仁慈了。
我看着倒在床上一脸疲惫昏睡着的维希,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
显然这里不明真相的人只有我一个,震动的晚宴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我昏迷的那十几个小时里又出了什么状况,啊啊啊弄不明白!好窝火!
徘徊在我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那盏巨大的琉璃顶灯冲我直砸过来的情景,七月的叫喊声,星樊的表情,还有隔壁维希愉快殴打中随时随地溅过来的鲜血……
我决定还是去七月那里探探口风。
推开浴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七月那赤/裸的上半身。背后的抓痕历历在目,腹侧的血丝犹如泉涌般不断地漫出来,他闭着那只受伤的眼睛将脸转向我,一脸惊诧地表情。
我显然没有想到门后是这么一副春光乍泄图,一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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