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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在看到灵优身影消失在大牢时，这才从另一个暗门里小心走了出去，临走时，他回过头看了铁牢里昏迷的司徒青，对留在牢中的两人摇摇手，那两人跪倒点头。

月帝应该被什么事拌住了，而且，绝对是能影响宫中，说不定是朝野的大事。灵优跟在两个暗卫身后边走边想：会是和狩猎有关吗？

忽然他的右眼一下子巨疼难忍，没有站住跪在了地上！是……郁，那个魔鬼怎么了吗？灵优心里第一次，闪过一丝惊慌！

“你……”瘦小的身体停了下来，前面带路的暗卫回头，灵优这才重新开口，还夹杂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恼羞：“知道……水牢在哪里？”

一边在心里不停地骂着自己，一边又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灵优咬牙：肯定是因为这个右眼才让他变得奇怪！

此时的少年，混然天成的高洁之美中又隐含着倾城的艳丽，让那两个暗卫呆了半响，直到灵优连问三遍后，才慌张低头，其中一人小声喃喃回答：“这个……九殿下，没有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水牢。”

“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站一下。”灵优按住右眼小声说，声音里还带着几丝哀求。两个暗卫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先前回答的人点头：“那请殿下跟在我等身后。”

“多谢。”灵优点头，走在前面的两个身体同时僵了一下，都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眼他，再次掉转头去带路。

三人走在长长的宫路上，遇到的换班护军或禁军，都会对那两人行礼退让，看来这个暗卫，比一般的宫卫权利要大得多。

水牢是个密闭的空间，只有从地底下打通的水能漫到整个牢房。灵优越是靠近水牢据，右眼就越是痛的钻心，看来那个魔鬼，在水牢里也在受着折磨。

这本应该让自己开心的事，怎么现在，却让他，越来越不快了呢？灵优一手捂眼，一手按心：难道真的让那个魔鬼，给侵入进心中了？！

那两个暗卫跟水牢看守说了几句后，又拿出了一块牌子，对方立刻跪倒在地上。暗卫之一这才走过来，对灵优行礼：“九殿下，我等就在外面，还请九殿下不要超过一柱香的时间。”

“多谢了。”灵优忍痛一笑，惹得对面之人脸微微一红，连忙低头退到一边，灵优这才怀着复杂心理走进黑暗的水牢。

此时，在冰水浸泡的正中间石柱上，铁镣拷着一个虚弱却修长的身影。水已完全浸过他的脖颈，只剩头露在外面，时不时露出疲惫憔悴的苦笑，红瞳中的光芒，也若隐若现。

突然，红瞳猛地一下完全睁开，有惊喜，但更多的，是眷恋。接着，红眼男人低头，微微笑了。

四周仍旧是密闭的石砖，原先如此恐怖和阴森之地，却让唯一呆在里面的男人，笑得格外温柔，没有任何做伪的开心，原来是这般舒服。

厚厚的石墙之外，站着一个清瘦的捂眼蓝瞳少年。灵优没想到这水牢竟还分为三层，最外由人把守，而四周的石墙，却更需要一个暗门来开启。

那个魔鬼就在这石墙的对面吗？灵优边想边将手按在墙上：那个……魔鬼，他——还好吧？

“小优。”石柱之上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可这次，笑中带泪，没有了算计，没有了欲望，只有甜蜜和幸福，脸上的东西掉落在水面，溅起无数小小的心之花。

一墙之隔的少年，闭上了眼，脸上不再有痛苦，手仍旧按在墙上没有动过，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仿佛，要站到天荒地老。

“小优……对不起。”红眼男子再次开口了，声音全是干汩和嘶哑：“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小优。”

和很久以前一样的温柔，还带着深深的自责，这一刻，郁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全都化做三字：“我……想你……”

可惜这般深情地话语却传不出厚厚的石墙，而站在石墙之外的灵优，仍旧闭着眼，就在郁说出最后一句话时，睁开了眼！

“弄不懂……为什么我会想起和你的过去？是因为我的血，被你污染了吗？”灵优将身体完全靠在了墙上，自言自语。他和魔鬼之间的仇恨追逐，在转世之后，却在慢慢地被淡化、磨平，甚至消失。

“我……倒底是怎么了？竟然会这么留恋……我——”灵优慢慢蹲在了地上，石墙之后的郁也闭上了眼，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一时之间，石墙内外，流动着丝丝温暖的气息。厚厚的墙，却没有隔断两颗渐渐走近的心。

突然，从门口传来一声咳嗽，灵优一惊，从恍惚中迅速站了起来：自己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