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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演变为今时今日的结果,教人不胜唏嘘。
龙后捂面哭泣,西海龙王无言地安慰她。
“你是想为她脱罪,编织这一套说词,企图将云桢之死,导向其他方面?”西海龙王稍稍收拾失控的错愕,深吸几口气,恢复原有的冷静,扶在爱妻肩上的手掌,隐隐地,泄露了激动的微颤。
“不,我是在延维身上,看到相似的伤,才不排除这项猜测。同时,我向数名服侍云桢的鱼婢求证,要验证我的想法对错,所有鱼婢的回复,皆与我设想情况没有差异,云桢并非任何人杀他,是他自己,打破了他的心,也可以说,他失去爱人之后,心碎而死。”
狻猊挥散了烟沫,云桢的音容,回归成泡影,颗颗破裂消失。
“……你找到小疯子了?”死海龙主听见狻猊话中另一项重点。
“嗯。”狻猊坦诚点头,不过关于她的事,容后再议,先解决云桢死因之谜,替延维平反恶名,才最重要,他不希望自家族亲每每见到她,便对她指控怨怼。
为此,他不急于带她回来,转而去调查云桢生前所有蛛丝马迹,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做出了现在的结论。
“还有,我去了一趟狐神住居,他拥有一面水镜,是黄泉孽镜台所分舀的奇水,只需置入一根云桢的发,便可以看见他生前所有记忆,当然,镜里呈现的景象,仅有死去过的人才能看见,很巧的是,我也看见了。”狻猊微笑,笑容与唇边的银烟管,同样灿亮。
因为他死而复生,水镜所有显影,他看得一清二楚。
至于看见了什么,方才已用烟沫幻影,呈现在众人面前。
“延维有错,错在她口不择言,但绝不是造成云桢骤逝的罪魁祸首,她获得的教训,已经远远超过了她该负的责任,就为一句话,非要取他性命,逼她逃无可逃,又岂有义正言辞的正当理由?”
狻猊语调轻轻,混着迷蒙的烟沫,吐出,状似悠哉闲聊,言谈间的指控,却高竿地随之道来。
若延维当真无辜,先前对她的所作所为,确实很是超过……西海龙王越想,越发汗颜。
他可是险些将她的首级给取下来呀!
厅内,静默良久、良久。
终于,幽远吁息,缓缓吐出,源自于西海龙王。
“……老夫明白了,是老夫冲动,单凭云桢身上残留的言灵术力,未加以查证,硬控她是凶手,老夫错得严重。”西海龙王叹口气,承认了自己的鲁莽,也代表他信了狻猊的说服。
如何能不信?
云桢的死状,他同时心中存疑,而方才的烟沫幻影,又恰巧解释了云桢胸前的伤……
“若日后再见她,老夫不会伤她毫发,不再视她为仇敌。”他清楚狻猊费心尽力,调查云桢死因,为的,就是他这几句话吧。
“多谢二伯父。”狻猊朗笑,这回的笑意,明显真诚许多。
解决掉最大麻烦,接下来,轮到他家父王了。
他父王这关阻碍,嗯……他一点都不看在眼里耶,不过,还是给个颜面,意思意思“求”他父王,成全他和延维吧。
再怎么说,受到家人祝福的婚姻,总好过处处被人拆散或唱衰。
他要她在龙骸城里抬头挺胸,不用担心谁谁谁不欢迎她,又或者认定她无权留于此处。
他要她在身边,光明正大,没有半丝委曲求全,更毋须躲躲藏藏,爱他爱得遮遮掩掩。
他要她理直气壮,被大家唤一声“五龙子妃”。
面带微笑,走向四海龙主,狻猊笑得好甜,甜教龙主不禁缩肩,本能后退,直背脊抵住椅背,退无可退——
“父王。”连声音都掺了蜜,甜丝丝的。
“这、这种笑容,一定没好事……”龙主嘀咕。
“您刚问道,我找到她了,是吗?”狻猊见龙主手边酒杯空空,执起酒壶为其斟满,温热的酒液,香气浓郁飘散,配上儿子体贴孝顺的行径,让龙主更抖了。
“呃,是呀……”没见过这么温柔的儿子,很恐怖。
“没错,找到她了。她躲着我,仿佛朝露蒸发般,不留踪影足迹,害我找她找的焦头烂额,几乎无计可施,怀抱最后一丝希冀,试了个小手段,才误打误撞,诱骗她出来……您知道,她躲在哪儿呢?”
称谓上,用了罕见的“您”,绝对有鬼。龙主心里,立即浮现这想法,嘴上虚应道:“……躲哪儿?”
“一个不过巴掌大的小瓶壶内。她藏在里头,信守诺言,实现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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