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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我与他,纠缠了这么久,他其实是没有知觉的,我还在这里等。”他不再言语。默默坐着。我只是奇怪明明小召爱他爱的要死,又怎么能毫无知觉,许是胡灿想到幸福来得太快,还没有规划将来,还没有摆脱虚幻感,于是混乱起来。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胡灿等待小召,我等待江越,异常漫长的等待。
想起昨天同江越的争吵,忽然觉得自己竭斯里底。江越就是在那种冷漠而又硝烟的环境下生长,又有云舟然那样的同伴,所以不能指望他能理解或者能让步。活着就应该庆幸吧,至少他在乎这,即使他给予的占有欲远远大于在乎和尊重。
但不能体谅他人的人,就有理由将人像物品一样践踏么?
我自嘲,林朝阳啊,林朝阳,你看看你,为了江越竟变成个这样子,像女人似地优柔寡断。
时间一点点艰难前行,像高等残废的病患。五点零六分,仓库的门被推开。外面仍是黑的,没有太阳,江越的白衣在黎明前沉墨似地黑夜与仓库中晕暗灯中慢慢显出身形来。身后慢慢分出四个黑色的人影,是保镖,然后是一抹白的纤细慢慢踱过来,是江蓝,似笑非笑,白色的防寒服,倒是个万分纯洁的少年模样。接着是再两个保镖,拖着小召走到旁边来。
看来江越真是只把他关起来,除去脸上的疲惫之色…………这是被关禁闭的人必有的反应…………并没有受伤的样子,神色虽然憔悴,但眉宇见似乎有喜悦的神色,是想到尽在眼前的幸福吧。如果他幸福,我确实不算白白挨了两针。
交换人质的场面,我其实第一次看见,并还是亲身体会,我林朝阳其实还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呢。
胡灿呵呵笑了两声,把我拽起来,也拖到前面一些,用枪指着我说,“江少爷,这交易于谁其实都没有损失,谁也别难为谁,谁也别耍诈,成不?”
江越抬头笑起来,风轻云淡优雅慵懒,“胡先生还真有头脑,这可是无本万利的大生意呢。”
“不敢,不过是跟江少爷学了些皮毛。”
江越轻轻挥手,让人把小召带到前面来,“人,我是带来了,好好的,既没饿也没伤。”
胡灿把我向前拽了拽,“你的人也一样,我还请他吃了一顿火锅呢。”
江越将我上下打量,眯起眼睛笑笑,竟有说不出的温柔,“朝阳哥,你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胡灿刚刚注射的药已经产生作用,我渐渐有些听不清楚声音,身体也越来越软,勉强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轻轻的说,“对不起,昨天的事是我不对,你原谅我了么?”
我笑出来,似乎有点开心的样子,事实上,我也很难为他笑得这样开心,“其实没有什么。”
他点点头,然后伸出后来,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多出一把枪指向小召,啪的一声,枪响了。
“不!”不知道是谁发出了尖叫,我?还是胡灿。
小召的身体震动了一下,然后软软的倒在地上,血慢慢的流出来,身体轻微抽搐最后寂然不动,成了毫无意义的尸体。
枪是加了消音器的,他连死都不能轰轰烈烈。真真是个无足重轻的小小棋子,死了也就死了,没有太多的人去可惜。
因为药剂而萎顿的精神突然觉醒过来,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扩展开来,慢慢的又急切的,一点一点,最后终于感知那是一种冷。
第六章 死亡的距离(5)
胡灿将我从地上拽起来,用手臂勒住我的脖子,很强硬的力量,我却感到他在发抖,抖的厉害,但他也就只抖了那么一下而已,声音却是平静无波,他说,“看来我选错了筹码。”他低声道,却好像是说给我听的,还带着点笑的味道,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低下头,头发垂在我的脖子上,死寂的动作。他疯了,我以为。
同样看不见江越的表情,他平常一丝不苟的刘海垂下来,挡住大半个脸,同平常斯文优雅的装扮完全不一样,有几分云舟然的气质。如果他是云舟染我必然不可能是维加利夫,林朝阳没有资格能长久占据他的实现。
我果然永远看不到真正的他,他果然有无数的面目,不存在真假的疑问题,也不存在伪装,因为全是真,他变化无常长袖善舞…………是我错了,我永远不能成为追随者,顶多是一个臣服者。
“我要杀了你。我绝对会杀了你!!”胡灿将我勒的更紧,他疯了了,这次我确定。
江越的眼睛看过来,似笑非笑,看着胡灿,亦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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