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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算一下时间,风舞狂沙差不多应该已经回城了,司南和十步说了一声,足下轻点,也不见得怎么作势,便轻飘飘的跃上了树枝。
他脚下轻轻一踏,树枝被踏得稍微晃荡了一下,接着,整个人无声无息的向前飞掠去,不过在十步杀一人看来,司南的此时的身形,用“飘”字来形容似乎更为恰当些。
“这种轻功,虽然好看,但是,不太实用啊。”
十步杀一人低声道。
而此时,司南已经绕过了拐角,看见正在练级的血色冰轮。
才看了一眼,司南就忍不住很惊讶,他原以为血色冰轮对付的怪物很厉害,才会时不时受伤,现在一观察,却发现那些怪物其实并不怎么强,甚至不必他出手,就连风舞狂沙也能应付自如。
司南有点吃惊:这人到底多晚才学七杀剑残篇啊,比他想象的弱太多了。
不夸张地说,就算把司南连挂两次,降低不少武功层次,也能有把握打败血色冰轮。
看到血色冰轮被怪物逼得左支右拙的模样,司南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么小心翼翼简直就是白费。
没必要再躲藏,司南从树上跳下,接着大大方方的走向血色冰轮。后者在他走近时才发现他的到来,面上先是一惊,随即好像豁出去了似的镇定下来,他目光平静的看着司南,道:“你还是找来了。”
司南对于血色冰轮的反应有些奇怪,不过他没多想,只是拔出剑,道:“我的来意,你已经知道了?”
血色冰轮苦笑一下,道:“随你便吧,反正我现在怎么都没可能打过你,不过我想知道,昨天是谁刺杀你成功了?”
谁刺杀他成功了?血色冰轮为什么会这么问?
……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司南心念电转,不动声色道:“这你是听谁说的?”他顺着血色冰轮的话往下问,试图探出一些消息。
血色叹了口气,道:“根本不需要听说,我今天比赛时就知道了……”顿了顿,他又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今天我发现自己的七杀剑残篇威力和速度打了个大大的折扣,输掉了原本可以赢的比赛,而这些怪物,我原本能够很轻松应付的,现在却把我搞得那么狼狈,除了某个七杀剑残篇学习者挂掉你得到全篇,进而使其他候选人失去资格导致武功下降,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由于武功大打折扣,导致血色冰轮心灰意冷,回答起问题异常的合作。
司南张大眼,没说话。
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被挂掉,血色冰轮的推测是完全错误的,可是,又是什么理由让他的武功在一夜之间大幅度下降?
一夜之间?
司南眯起眼睛,暗想莫非是因为南方被轮白的缘故?
会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又或者,血色冰轮从头到尾在撒谎?
“怎么了?”十步杀一人缓缓走过来,他在出口必经处等了半分钟,不见有人逃出来,也没听到打斗声,于是便过来找司南了。
司南扭头笑了笑,道:“没事,我在问些问题。”他示意十步杀一人等会详谈,接着回头继续问血色冰轮:“希望你诚实的回答,昨天,游戏里天黑之后,你在哪里?”
血色冰轮不假思索道:“我下线了。”天色太暗,不方便打怪,所以他比平时更早离开游戏,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司南道:“有没有什么人能证明这一点?”
血色冰轮坦率的开口:“没有。你爱信不信,反正挂掉你的不是我。”他到现在依然毫不怀疑的认为司南是在昨晚被不明人士挂掉,郁愤难平来找真凶了。除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外,司南不着痕迹的诱导也很重要。
司南眯着眼睛打量着血色冰轮,十步杀一人在旁冷笑:“管他是不是?干脆挂掉他算了。”
血色冰轮愤怒的看了十步一眼,司南微笑着拉开十步,后退几步,温和道:“对不起,打扰你了。”
他相信了血色冰轮的解释。
因为血色冰轮坦坦荡荡的看着他。
他不认为一个做贼心虚的人会有那么坦荡的眼神。
给守在重生点外的风舞狂沙发了封信,司南和十步杀一人施展轻功回城,路上,十步杀一人问道:“你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主观和感情用事了?”
司南微微一笑道:“十步你不是学我们这套剑法的,不知道这套剑法的特性,七杀剑讲究的就是出手无悔,能有几分力就出几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