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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可靠且武功高强的护卫死士?”
“无妨,涵漪之事我自会有所安排。不过,杨赜是下伤势严重,你医术高超,就有劳你费心挂念了。”
闻言,他颔首赞同,却不再坚持为我增派护卫之事,然而我却清楚地知道,经过此次莫名的袭击事件,即使还尚有众多的涵漪死士在暗处隐秘地保护于我,他今后亦会加大对我的看顾力度。
因为先前陆文航曾派遣了一干官兵在北城门附近周遭去搜寻行迹可疑之人和那数十个与黑衣蒙面人周旋应对的涵漪暗卫,但是一个时辰之后,却有官府的捕头来报,宛城北门的十里范围之内不仅未曾发现什么可疑之人,甚至还没有发现那些暗卫们的踪影。
我赫然一惊,没有黑衣蒙面之人的影迹我还能理解,毕竟他的武功奇高,可轻飞如燕,隐藏掉自己的行踪亦是情理之中,但是那些身负重伤亦可以言道是已经被蒙面人击毙的暗卫们却似他般生生地消失了,可真是诡异莫名!
我满脸疑惑地看向陆文航,只见他的嘴唇紧抿,眼眸黯淡无泽,亦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事情,其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复杂的异色,未几,他匆匆地嘱托我几句,便果决地起身告辞。
陆文航离开之后,我神思纷纷,无有一丝睡意,一直逗留于书房之内努力地思索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但是许久都未有结果,这时,却听到下人在书房门外通报道:“东家,南部陵夷州有信使求见杨总管!”
蕊欣一向对我报喜不报忧,常以信笺通讯于我,此次居然遣了信使前来,难道…陵夷州的事情出了什么变故?
我的心不由得一沉,遂吩咐下人道:“传他进来。”
在浩菊山庄换着的女装早已因北城门外刺杀的惊慌失措而变得污秽不堪,故而赶回别院之后,便趁着陆文航为杨赜医治的空闲,回闺房的内室易置了一件青素的男装,即便如此,那位蕊欣遣派来的信使在见到我之后亦如很多人般错愕失神了良久。
端坐在书案前,我仔细地审视着他,只见他风尘仆仆,一身的狼狈和污泥,虽然已经入秋,其脸上仍有着纵横着不尽的汗渍灰尘。
我轻咳一声,他甫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立即屈身嗫喏道:“小的…有要事需禀告涵漪京畿分号的杨总管。”
“此事与我言讲亦是一样的,你且细细道来。”
他犹豫了片刻,执意言道:“此事甚为紧要,小的必须要面禀于杨总管。”
“你旦说无妨,我乃涵漪的东家秦殇。”
他先是惊讶万分,而后其眼眸中则焕发出了一丝明耀的华彩:“禀告东家,两日前,秦总事和涵漪陵夷州分号的王总管被陵夷州州牧抓进了州郡大牢。”
我大吃一惊:“什么?其罪责为何?”
“州牧定下的罪责是,涵漪不仅出售霉变有毒的茶叶给陵夷州的民众百姓,甚至还有富贵人家的独子因为涵漪的茶叶出了人命。所以,陵夷州州牧判定涵漪陵夷州的管事为赚取暴利,罔顾百姓安危,不择手段,性质极其恶劣,本来只有王总管一人受难,但是那时秦总事恰恰来到了陵夷州,正在为茶叶霉变之事奔波劳碌,所以因此而遭受牵连,与王总管一起被抓了起来。”信使义愤填膺,其情绪更激动不已。
我的思维高速运转:“茶叶霉变之事,秦总事可否查出来一些眉目?”
“小的不知,现在还望请东家能速速想出办法去搭救秦总事和王总管。”
“涵漪经营多年,尤其注重茶叶质量,是万万不会出售霉变有毒的茶叶的,故而,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地陷害和栽赃。”
言及至此,我突然想到了陆文航与我道讲的皇帝沈熙昊一贯的手段和策略——采取一些详尽的措施让涵漪成为全民公敌,从而让涵漪一败涂地,根本无法再继续经营下去。
如果陆文航的所言属实,那么,涵漪的此次祸端,便是皇帝在幕后操纵和控制了,若是如此,我又该如何应对呢?
恐慌的感觉让我的脊背不由得一阵恶寒,不过我仍旧竭力镇定,强自笑道:“有劳你长途跋涉且不顾艰辛地为我报信,你先下去歇息吧,此事我定会想办法解决。”
信使退去之后,我暗暗咬牙,恨意纵横,昨日复才向陆文航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今日便有人开始采取行动对付涵漪,偏偏此人的行事手段还与他所言中的皇帝的举措方法甚为相似—
陆文航,如此之现状,你却依然在竭力地顾护于皇帝,你口口声声地言称你会护我于周全,但是,你教我如何信任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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