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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
闻言,尹框的脸上莫名地出现了一丝踟蹰的神色,不过他却并未再强势挽留,放任我归去。
杨赜望着身穿女装的我,良久才从愕然中清醒过来,将我迎上了马车。
归去的路途中,树梢上都高高滴悬挂着灯笼,映亮了整个夜空,我不禁有些感动尹框的细致入微。
不过亦只有他才会如此奢侈。
马车疾驰在返程的路途之中,因为有灯笼映照,返回的线路竟比来时顺畅了许多,突然,听到马儿的一声嘶叫,马车顿停,我费了很大力气才重新坐定,掀开门帘,诧异地问杨赜:“发生了何事?”
杨赜未答,我亦观察到了眼前的状况,只见一人身着黑衣,蒙面肃立,手持长剑,剑端发出森森的冷意,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距离遥远,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浑身上下却弥漫着浓浓的杀意。
他步履稳健,重重地向马车靠近,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杨赜一声口哨,便从四周奔出来数十个暗卫,动作整齐划一,包围住了那黑衣蒙面之人。
杨赜吩咐道:“我护送东家离开,你等断后!”
杨赜加快了马车的速度,其内的我思绪极为混乱,亦甚为不解,甫从浩菊山庄出来,便遇到了刺客,经营涵漪五年以来,从未遇到过如此的情况,我亦不知自己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此时,心念一转,难道是皇帝知晓了我的身份,从而派人追杀?
想想亦有些不可能,若是皇帝知晓我乃陈沅江遗骨,必定是昭告天下,将我堂堂正正地处决,没有必要如此隐蔽,再一寻思,难道是尹框所为?
然而,想了想亦觉得不大可能,尹框重利,要想除去我,便只会在生意上击垮我,没有必要找杀手来除掉我,然而,这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
眼看马车就要接近城门,可是只听一阵衣袖的猎猎风声,一柄长剑的力度便毁掉了马车的华盖,杨赜护我奔下马车,与蒙面人针锋相对。
那人竟在眨眼的功夫间,将数十个涵漪的暗卫除去,并尾随而来,可见他的武功奇高。
杨赜虽会武功,但是却明显不敌蒙面之人,只见他边与蒙面人周旋着,边大声喊道:“东家快走,跑到城门楼处,寻找城门守卫救援。”
这种情景像极了仁德三年三月十七日夜的生死危机,我不由得一阵心酸,便尽力地往城门楼的方向跑去。
然而还未跑几步,那矫健的身影便阻挡住了我的步伐,风微微吹起,衣袂飞舞,他手中所的长剑上,血迹淋淋,触目惊心。
他一步一步地向我逼来,杀意浓郁。
我看着他,有些绝望:“既然难免一死,你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究竟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他并不言语,只是抡起长剑,用剑尖直直地抵着我的脖颈,顿时,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浸透全身——虽然我不惧死亡,但是我现在却心有挂念,不想就这么莫名地死去。
我望着他,眼中满是恨意,不甘的恨意。
他亦凝睇着我,呼吸平静。
良久,他却意外地缓缓放下长剑,收剑入鞘,然后他一个旋身,隐入了夜空之中,极为诡异。
我全身发软,一个趔趄,便瘫坐了地上,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吵闹之声,火把缭缭,为首者白衣飒飒,风度不凡,却是陆文航。
待陆文航看清我的面容,脸上顿时忧色尽现,一个箭步,他跨到我的身前,屈身蹲下:“你可否受伤?”
我深深地叹一口气,摇了摇头,惊魂甫定,不知那蒙面人为何最后放过我,并没有杀我。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陆文航,然后再看了看他身后那数十个戎装威严的兵士,那些兵士们的脸上即刻幻出了一丝错愕失神之色。
“你们去搜搜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物?”陆文航冷声吩咐道。
那些兵士们一个机灵,遂遵旨照办。
我突然想起了杨赜,便扶着陆文航的手臂站立起来,急急地跑到杨赜的身边。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顿时充斥鼻间,我喉间一阵作呕,只见杨赜满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人事不省。
我的泪马上就溢满了眼眶,陆文航下蹲,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呼吸,伤势虽然严重,但是还有救。”
待将杨赜安顿疗治好之后,陆文航随我一起到了涵漪京畿分号别院的书房,我看着他,满心的疑问:“你怎么会带着守城兵士恰巧出现?”
“其实,我今日一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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