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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我只是略略一怔,便即刻将锦帕展开,只见锦帕内竟包裹着一枚精致小巧的竹筒,诧异地将竹筒的盖子启开,里面居然还内嵌着一张字条,见到字条的那一刹那,我的心房顿时开始纠结起来,转而则是无能言道的酸涩和疼痛之感……
翌日,陆文航照常过来为我诊脉,虽然他的面容依旧清湛和煦,不过我还是敏锐地发觉了他眉宇间隐藏的那一抹阴郁之色,然而我还来不及询问,就被他接下来的话语转移走了注意力。
“裳儿,你今日的脉象……”陆文航欲言又止,一副茫然凝眉且又不能置信的模样。
“脉象如何?”我顿时好奇起来。
“你因为身中蛊毒,脉象一直晦涩难探,然而今日之脉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陆文航的神情仿若置身于梦境:“难道…我的药方起了作用?”
思及昨夜无意中发现的那张字条,我心内的犹疑渐渐缓释,不过我却仍然不动声色:“你让我一直服食的汤药,到底含纳了什么药材,为何会如此难以下咽?”
陆文航一怔,旋后才慢慢地答道:“良药,大都是苦口的!”
意识到陆文航的敷衍,我故作不快:“对于此汤药的成分,柳夫人之前就闪烁其词,不肯告之于我,现下你亦是如斯,所以,这汤药必定有古怪,此番,若然你再不实言相告,那么今后,我便不再服食此汤药了!”
“你…还真是固执!”陆文航面露难色,开始尝试着劝解我道:“你又并非医者,即使知道了汤药中含纳的药材种类,亦不知其具体功效若何,于你而言,汤药只要能治病便好,为何你却一定要知晓其成分呢?”
“我每每饮服此药,皆感到痛苦无匹,所以一直都很想知道,此药中到底包含了什么药材,才会如此地如鲠在喉?”
陆文航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有的药材虽能治病,但却并非妥善之物,你本质爱洁,所以知道药材的成分,于你而言,并无甚好处。”
我的心中大致有了几分思量:“那…到底是何物?”
陆文航很是挣扎了片刻:“作为医者,我有断方和取舍的权利,所以,若然你真想知晓,那么,我只告诉你其中四种,可好!?”
“好。”陆文航此举亦是为了我好,故而权衡之下,我亦就没有再继续坚持索求真相。
陆文航抿了抿唇,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其中的四种药材,分别是蜈蚣、蟾蜍、赤蛇和螯蝎,这些东西虽然俱乃毒物,但却能很好地克制你身上的蛊毒。”
闻此,我的内心顿时一阵翻腾,只觉得一种恶心之感尽涌喉间,道不出的古怪和怅惘,原来自己一直服食的汤药成分竟是如此,无怪乎那么难喝。
陆文航告诉我的这四种药材,不言其他,单单赤蛇这一种,自己便发自内心地难以接受,自小我便恐惧五毒之物,其中以蛇为重,可谓谈蛇色变,故而,亦是直到此时,我方才明然,怪不得陆文航等人一直不肯告知我药材种类若何,应该就是怕我知道了,不肯遵循医嘱,按时服食汤药。
陆文航审视着我那愈来愈加苍白的脸色,眼眸中不禁凝旋了几分担忧和后悔:“裳儿,你还好吧?”
努力平息了许久,我才强压下喉间的恶心之感,并尝试以其它话题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你觉得,我身上的蛊术可否有解?”
陆文航的脸上又开始笼罩起一层阴霾之色:“裳儿,你曾告诉过我,你虽身中蛊术,却一直神思清明,所以那时,我遂猜测着,可能因为柳夫人怀你之时便身中蛊术,故此,对此蛊术,你拥有着与生俱来的抵制之力,然而,昨日在桐木堂,韩子湛曾言,他并未对你催发过蛊术,所以,这就意味着,我最初的猜想方向完全是错误的,因此,裳儿,是下我只得实言于你,替你解除蛊术,还会是一个长远而又艰巨的任务。”
稍顿,陆文航又徐徐地补充道:“不过裳儿,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来帮你解除掉身上的蛊术的!”
望着陆文航那略显急切的面容,我不禁有些自责,差点就将实情脱口而出:“说不定,韩子湛他…会有办法。”
陆文航的目光明显一滞,良久,他才缓缓地应道:“韩子湛…已死。”
我一时没有听清:“什么!?”
“韩子湛已死!”陆文航又沉沉地重复了一句。
“怎么可能!?”我完全不能置信:“昨日,我才见了他,离见他的时间,只不过才过去了一晚,他…怎么可能会死?”
“昨日我们离开之后,韩子湛就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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