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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报。”
“简直是匪夷所思,詹粤居然没死,还藏身于天阙之内!你,见过詹粤了吗?”
“没有,詹粤向来不以真面目示人,除却詹葛和卫辽,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且藏身于何地。他与詹葛的通信一直都很隐秘和小心,通常是一并发出多封信笺,由不同的人带出,方向四散,视听混淆,多封信笺其内只有一封是真的,书写的还是与詹葛约定好的特殊文符,即便信笺被天阙国人截获,亦不知其所云若何。”
“不成想詹粤的城府竟如此之深,还真是一个可怕可测的人。”
陈明峻眸色异样,语含深意:“确实想不到。”
“丁零国因处北地,国人皆好骑射,因此其相貌大都粗陋健壮,但是为何国主詹葛的相貌却很俊秀,不似丁零国人?”
“丁零皇室詹姓之人,相貌向来奇秀非常,可谓丁零国人之例外,因为此故,詹姓之人被传乃蒙天神佑庇,力主民众之福祉,因此才格外受丁零国人的推崇和爱戴。”
待提及詹葛,我有些恍惚:“詹葛的眼神,甚是犀利,令人不安,仿似以前在哪里见过一般。”
“你曾经见过詹葛!?”陈明峻的语调突然异样起来。
“似是见过,但是没有印象,总感觉有些奇怪。”
陈明峻脸色阴晴不定,遂转移了话题:“茗漪,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看着他疲惫的脸色,我亦不便再继续停留:“如若有什么需要,一定记得叫我,我不许你硬撑着。”
他脸上的笑容更盛:“等我的伤势大好之后,我一定带你去塞外好好地游玩一番,你向来嗜好美景,但因我之故,却整日地困守在这如牢笼一般的忠义侯府内,无趣度日,肯定是闷坏了。”
然而,陈明峻的承诺并没有实现,他的伤势才刚刚复原,便被詹葛紧急地宣召入宫,再亦无有回府,在我担忧害怕了多日之后,莫韧带来了关于他的讯息,而彼时,他已远在千里之外的天阙祈州边境,终于在时隔六年之后,不甘心的詹葛再次发动了对天阙的战争。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如泣
陈明峻在报平安的同时,亦传递指示让莫韧尽快安排我离开忠义侯府,因为他此下不在丁零王庭,无能护我周全,滞留于忠义侯府,隐患重重,故而还是离开为上策。
陈明峻为我选择的栖身之地便是那座他曾带我去过的庵寺,庵寺虽离王庭不远,但地处偏僻,人迹罕至,又因柳夫人之故受丁零皇室所庇护,所以现下,那里无疑是最安全的居所。
在莫韧的保护下,我在庵寺之内安然度日,但是心情却并不平静。
可能是陈明峻怕我忧心,对莫韧又做过特别嘱托,所以对于之后战争的进展情况,莫韧连一丝一毫皆吝于透露,于此,我当然会很不甘心,因而总会寻找时机对莫韧进行试探问询,但是却从未成功过,莫韧本为寡言之人,平日行事又总以陈明峻马首是瞻,所以,无论我怎样旁敲侧击,他都不肯回答,若是我端起主子的身份,对他逼问得急了,他就索性沉默到底,真真地让我无计可施。
除此之外,更让我无奈失笑的便是,对于我服用的汤药,莫韧竟比陈明峻更为上心,汤药俱是每日按时按量端来,无一日一刻落下,简直比那计算时辰的沙漏都准时准点。
我虽好静,但亦无能忍耐庵寺里日复一日的沉闷与灰暗,实在无趣乏味的时候,我便会到庵寺的藏经阁内看书研经,偶尔还会抽空去拜访柳夫人,尝试着与她攀谈接触,但是她却一直视我为无物,不理不睬,只是不停地敲着木鱼,念着那冗长而又单调的经文。
有时候,看着她那虔诚专注而又虚无冰冷的模样,亦忍不住心生好奇,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苍天巨变,才将原本一位温婉倾城的女子磨砺成了今日的漠然性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仁德十年的四月初九,春意浓深,鸟鸣啭然,向来空寂的庵寺里亦萦绕着无尽生机,陈明峻一直不曾归来,由此可知丁零与天阙之间的战争仍在继续,而莫韧则一直守着陈明峻的嘱咐,不肯告诉我关于外界的任何讯息。
在焦躁沉闷的等待中,日复一日的汤药逐渐有了成效,我的身体大为好转,常年困扰自己的心悸、气虚等症状缓缓消褪,整个人明显地精神起来,但是,莫韧却变得异样起来,常常会心不在焉,神思恍惚,我曾问他缘故若何,他却低首敛眉,避而不答。
终于在今晨,莫韧一脸凝重地对我言称他有要事待办,需暂离三日,三日之内必归,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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