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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伸手抚上他消瘦的肩头,你不想,转身看看我吗?
看着他惊讶、不可置信、波动的目光,心下又是一阵痛。那遮眼的面具被他卸了去,这张脸,隔别三年之后,再次展现在他眼前,是否还如以往那样美丽?
伸手揽过那双肩不住颤抖的人儿,心疼不已。我真的不知,在你心里,自己竟是这般重要,没了我,你竟如此泪落。不知道三年的岁月,你是否也如此?叫我如何是好?
为月。
我回来了。
泪,许久不曾拥有过的东西,此刻全部倾尽而出。
为月,三年来,三千青丝化作几千情思,对你的执恋,对你的思念,夜夜如潮水侵蚀内心,不曾间断。
痛苦、泪流、思念、辗转。
化作绵长的弱水,我只取你手中的一瓢饮。
当真痴迷。
我亦爱你,此生不悔。
有你这句话,碧落黄泉,彼岸花开。
落枝漫舞尽蹉跎,一品箫折云上游。幕红落,一夜知秋。
杯满只觉仍浅,把酒唱罢风流,轻幔为你独留,却道思恋无穷尽。
2
江南王已死,我断不能再以其身份存在于这世上,与为月争辩半天,恰逢此时大鸿胪卿宋和高老还乡,不禁欢喜。
从前戏弄为月,曾以这个职位相挟,不想如今成了真,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也跟着上朝,也忙着原本属于大鸿胪的职责,不过是戴着遮眼的面具,不让人认出来罢了。每每在朝堂与司阳擦身而过,都有想戏弄他之意,却碍着大殿,忍了下来。
可是私底下却忍不了。
故意尾随他与天溪,绕过大半个皇宫,那二人才驻足回望。
跟了那么半天,你不嫌累吗?司阳依旧惹人厌的声音,掺杂了些许凛冽。本来也就没刻意隐藏气息,缓缓转出身去,面具下一丝无可压抑的笑。三年来,又再次重逢,叫我怎能控制住这兴奋?
哼,大鸿胪是文官,又怎能会功夫?司阳长剑直指,你,到底是谁?
沉默沉默。
天溪一个箭步冲上来,出手迅猛,毫无留情。我也不出手,也不亮武器,只是随着他的步子闪躲,笑意更深。这小子,功夫又见长了,不错不错。
左臂抬不起来,已经是我落下势的必然。
天溪神色一凛,反手提剑刺过来,我反应不及慌忙屈身,却被他割下几缕发丝。惊异之下,正想夸他两句,却在刹那之间,面上一寒,遮眼的东西一碎两半,应声落地。
青丝飘落,垂眼身前,那把匕首硬生生的定在身前。
可是跟着司阳学了些狠招?天溪你招招要害,甚是凌厉啊……
咣!
匕首落地发出阵阵清脆之音,回响于宫墙之内,声声悦耳。
挠挠头,不禁无奈道:为何你们与小兮都是这般模样?都是以兵刃打招呼,招架不住招架不住……
忽的停住口中的念叨,望着两双惊异颤动的眼睛,不禁开怀。
爷…… 天溪微启颤抖的嘴唇,不可置信的凝着我。那边的司阳亦是如此,竟呆滞在原地,面庞上难得露出惊诧的表情。
天溪正要开口说什么,司阳一个箭步冲上来,抓着我就吼:你是人是鬼?扮成江南王潜入宫中意欲为何?
吓?
我倒愣了,瞅了一眼司阳愠怒的表情,一丝戏谑的笑挂在嘴边:小司,西湖的冰水可爽身?
司阳浑身一震,不自觉地松开手,我身子顿时一轻。
刘萤……你这混蛋! 言罢,一拳挥上来,被我右手挡了回去。
可是那一瞬间,是我看错了吗?一向把持着,冷颜的司阳眼角似乎有几分湿润,是我看错了吗?
猛地左臂一疼,只见天溪抓着我,眼神直直的瞪着我道:爷……可真是你?这些年……
我皱了皱眉,轻轻推开紧抓我左臂的手,笑道:天溪,爷回来了,爷没死,回来找你们来了。
天溪缓缓收回手,张了张口要说什么,终是只道出一声爷,再无其他。千言万语,此时却吐不出来,亦如我,见了为月那般。
我嬉笑道:爷我回来了,却不似当年了……
天溪一怔,司阳却道:你左臂受伤了?
我点点头,重复了一遍那天晚上给为月做的动作。这只胳膊,当年被压在蜀都城楼残垣下,落了根,如今已经抬不起来了,与断臂无异,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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