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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十足,解释当然是他本来就不大。不过为月想来,自己那个时候,却是心智很成熟了。
小皇帝一点都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不成熟完全是由着自己宠溺而来的……不过也难怪,谁让他是最大的孩子,又是年轻的帝王呢?少了后宫争风吃醋、亲子之间阴谋诡谲,自然要对这两个弟弟宠爱一点了。
为月淡淡展颜,凝望着天泉。
那孩子似乎注意到皇帝的目光,微微转首,看着为月轻叫了一声。外面天溪敏锐的听到这声轻叫,以为为月出了什么事儿,立刻招了个随侍代他驾车,掀帘进了车间。
却是一派融暖之景。
天溪斜眼瞥了一下天泉,怪他大惊小怪,自己本身神经就紧张。
“咦?”天泉见自己的大哥进了车间内却毫无反应,讶了一声道,“大哥,你没看见?”
“如果你想说的是陛下身上的锦袍之事,那就不必了。”天溪摆出一脸早就知道的表情给天泉,后者眨了眨眼,看着站在那边方窗前的为月周身,泛着淡淡的荧光。
为月轻笑出声,顺势坐到毡毯上道:“天泉你不知道?这布料可是你家风流王爷进的礼物。”
天泉还真不知道。
荧光金丝锦布是为月在桂德显面前开启的,那之后他就让桂德显拿下去做衣服了,他还特意吩咐要做成出游的便服,而不是龙袍,为的就是想下江南的时候穿,以便询问刘萤这锦布是如何制成。
卷帘被为月放下之后,锦布的荧光也就消失了。当真与那萤虫一般,逐月而光。
天泉觉着新奇,也忘了身份之束,抬手掀起了自己身侧的卷帘。
那一缕月光顺势摸索着,轻轻攀上为月周身,仿佛也知道这人身份之贵,蹑手蹑脚般。年轻的帝王衣袍从角襟开始,一点一点的附着淡淡的光芒,描绘出袍子上的麒麟图案,似流光如异彩。待月光攀尽此人,那年轻的面容在锦袍琉璃般荧光的映照下,柔美的轮廓彰显无遗,明亮的眸子在月下深深的望着前方。
此情此景,连天泉看着都不禁为之悸动,若是让自己主子看见,估计为月会被他就地正法的。
“陛下~”天泉闪着大眼睛凑过去,卷帘瞬间落下,月光隐去,荧光再次烟散。
“什么?”为月温柔的看着天泉,感觉自己又多了个弟弟,便也不在意他的暨越。
“这锦布是怎么做成的?”天泉一语,也问出了为月最想知道的奥秘。为月没有回答,只是微抬下颌,看向一边立正站着,锁眉深思熟虑的天溪,等着他回答。
谁知天溪只是淡定了爆了句:“我也不知道……”
为月顿时气结,问道:“那你想这么半天……”
“我……”天溪一时语塞,目光垂到天泉身上道,“我只是在担心愚弟这么暨越,您会不会责罚……”
天泉闻得大哥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几乎趴在帝王身上,观察着他身上的荧光金丝锦布。旋即立刻起身,坐着退了两步,才低首请罪。天溪为了避免这让人不省心的小子再惹事,一把将他提了出去驾车,自己则坐到小窗下,随时候旨。
“你真不知道?”为月挑眉问。
“真的,”天溪坚定的点点头,一副绝对不假的神态,“我只知道这荧光金丝锦布不是我朝物品,据说是西疆秘产,我朝尚无人知道其奥秘。”
为月冷哼了两声,不屑道:“在西疆都是秘产,刘萤怎么弄来的?难不成又勾结了西疆?”
天溪闻言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解释道:“陛下切莫怀疑王爷,听他说这锦布是西疆公主到江南游玩时,因得王爷陪同甚欢,献的礼。”
“甚欢?”为月对这两个字嗤之以鼻,心里有些微微恼意,不禁暗骂这个刘萤真是混蛋,风花雪月本朝女子还不够,还去招惹西疆女人,嘴上却是一句:“原来不是勾结西疆,是勾引西疆公主啊……本事很大啊……”
最后一句是咬着牙说的。
夏何老,风细柳依依。江南风华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姹紫嫣红,争鲜夺艳的江南,却是柔和依旧。刚落得一场烟雨,当真如古词所言,暗了千家,却暗不尽来人遇江南之心。
初夏时走,仲夏时至。
盛夏江南盈盈荷花又见开,满塘湖水粼粼潋滟,知是故人来,便也做起了姿态,连花儿,都会摆出一个曾经,那么人呢?
半年的光景,小兮身上的重伤也痊愈了,后又得明主允许到灵隐寺静养了一个月,这才刚回府,就接到刘萤一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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