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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死,有生之年定要将变法进行列底!”
赵佶如获至宝,深信不疑,第二天便任命蔡京为相,要他放手去推行变法。
宦海沉浮,几经折腾,蔡京切身体会到什么变法不变法,全是扯淡,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个人的荣华福贵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此次推行的所谓变法已经完全变了味,成了他排斥异己,结党营私,搜刮民财,作威作福的工具,个人也堕落成一个千夫所指,祸国殃民的奸贼。
蔡京当年热脸去贴人家凉屁股,投靠保守眼没有得逞,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如今他手握大权,便对保守派疯狂报复,残酷*。一古脑儿将五百四十多位大小官员打成元佑党人,削职罢官,永不录用,并且列名刻碑,颁佈全国,让他们名誉扫地,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空下来的位子安插亲信,把持朝纲。他为了迎合赵佶轻佻、享乐的性格,大力鼓吹“丰亨豫大”之说:“人主当以四海为家,太平为娱,岁月几何?何必自苦。”撺掇赵佶声色犬马,花天酒地,及时享乐。
赵佶尚有顾虑,说:“有宋以来,列祖列宗崇尚节俭,朕担心有违祖制,遭人非议。”
“开国之初,百废待兴,财政困难,太祖太宗不得不厉行节俭。今非昔比,国库充盈,仅布帛金银所积就达五千万,和足以广乐,富足以备礼,陛下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赵佶心中有了底气,便开始花天酒地,任意挥霍。他在东京建造艮岳,平地起高山,景色赛江南,搞得*人怨,民不聊生。几年时间,就把朝廷历代积存的财富耗费殆尽。他沉缅于风花雪月,丹青泼墨,却把朝政交给几个亲信掌管,外事不决问童贯,内事不决问蔡京,后宫之事交给梁师成。时人称童贯为母相,蔡京为公相,梁师成为隐相。三人狼狈为奸,把国家搞得一团糟。赵佶特别宠爱蔡京,视为栋梁,言听计从,须臾难离。两人不久结为儿女亲家,就更撕拽不开了。蔡京成了不倒翁,为所欲为,恶贯满盈,大宋江山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蔡京日渐坐大,权势熏天,卖官冎爵,富可敌国。他在风水宝地汴河北岸建造了一座豪华的太师府,富丽堂皇,几乎和皇宫没有什么曲别。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蔡府门前的那座桥梁,原夲是附近居民为了方便,目动集资搭建的简易小轿,只走行人,不通车马。蔡府落成后,小桥的命运也发生了变化。开封府为了巴结公相,几次将小桥翻新改造。由木桥变石桥,将平桥改拱桥,从窄狭到宽敞,使简陋成精美,雕栏玉砌,坚固无比,成了京师名声很响的第二大桥,仅次于御道上通往皇宫的州桥。官府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准百姓通行,但草民都有自知之明,宁愿绕远路过别的桥,也不肯自惹麻烦,自讨没趣。久而久之,这座桥梁便成了相府的专用通道。人们公开呌它太师府桥,简称太师桥。蔡府也毫不客气地据为已有,派家丁日夜巡守,俨然成了私产,普通百姓不敢怒也不敢言。
蔡京妻妾成群,奴婢无数,生活骄奢淫逸,糜烂不堪。就连他家的厨房都有明确细致的分工,管切葱丝的绝不切姜丝,由此可见一般。每逢生日,大小官员争相献媚,祝寿的车马轿子在太师桥前排成长龙,堵街塞巷,等候接见。礼品堆集如山,一直摆到太师桥上。
老贼深知有权便有一切,无权就没法生存。他一生五次入相,紧紧抱住权力不放。直到年屆八十,耳聋眼花,步履蹒跚,仍不肯退出政坛。国家和民族的命运掌握在这个老年痴呆症患者手中,该是多么危险和悲哀啊!
金兵铁蹄南下,惊破君臣迷梦。在大宋危亡的紧急关头,赵佶被迫禅让退位。太学生上书强烈要求朝廷严惩以蔡京为首的“六贼”,刚上台的宋钦宗赵桓顺应民意,将蔡京罢官,没收家产,流放岭南。钟鸣鼎食之家,顷刻*云散。市民人心大快,奔走相告,纷纷涌到太师桥上大放鞭炮,日夜不息,以至碎屑淹没了桥面。
蔡京流放途中,犹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所有店铺商贩听说是他,坚决拒绝向他出售饮食物品,甚至朝他吐口水,大声责骂。他不由哀叹道:“想不到我这样丧失民心,以至如此下场。”
蔡京坐在押送的囚车上; 回忆一生,感慨万端,口拈一词:
八十一年往事,三千里外无家,孤身骨肉各天涯,
遥望神州泪下。金殿五曾拜相,玉堂十度宣麻,追思往
日漫繁华,到此翻成梦话。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如今太师桥早已灰飞烟灭,蔡京也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太师桥见证了蔡京的荣辱兴衰,由桥思人,由人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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