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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夕阳沉下去,天色开始黯淡下来,已经渐渐看不清来人面目了,仿佛过了几个时令,他才开口说话,声音瓮瓮地,“我们干国人向来死得刚烈,从不忍辱偷生,这样教一个干国世子临阵脱逃,岂不是有辱身份?”
大鸾母亲听到干国这两个字,眼睛里迅速闪过一丝悲哀,丈夫干伯的死,与此脱不了干系。十年前干伯从奴隶升为了趣马,很快有了外妇,即使他纵情声色,倒也不见得要了性命。她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个晚上,那是干伯在她大闹一晚后离家生下孩子的五年里第一次来见她。她以为他是好言劝她回去的,经过五年的辛苦生活,她打算接受丈夫纳妾的事实,满怀着希望以为他能带她走,却谁知他只是来要孩子的。这还是其次,最令她不堪忍受地是,他要孩子不是因为出自一个父亲的心,而是如同今天来这几个人一副模样一个理由,一个很奇怪的理由——大鸾是早已不复存在的干国的多少代世子!大鸾的生命将不再是独立的他自己的生命,而是带着与生俱来的使命和责任。可这使命和责任仅凭一口之词,无证无据,显得非常可笑和荒唐。可是干伯似乎入了魔道一般,暴怒着青筋,声嘶力竭地一遍遍重复着一个干国的故事,他看起来比任何人都坚信他是干国首领的后裔,他的儿子是响当当的世子。他似乎为此癫狂和魔怔,而第二天,他更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力大无穷的干国人,在街头与一众人打赌赛力气,却被人抡起石碾不慎砸中脑袋,死得脑浆四溅,眼珠爆裂,惨不忍睹。
悲哀压着不安,莫鲤越是回想,越是觉得某种不可控制的阴云正在她的头顶一层层覆盖而来,想着大鸾,她赶紧强迫自己镇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说:“大人,求您放过我们母子,我们从不知晓什么干国吴国的事,我们只想过普通庶民的日子,种地,纳赋,安安生生。”
秋日的阳光很短,院子里越来越冷,大鸾有些瑟瑟发抖。
高个子皱着眉头,叫,“芙好,你过来。”
他一瞪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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