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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痛与折磨,就像脚下高高的台阶,当你踏上去、走过它,便已征服了它,再高的台阶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迟迟不肯踏出那一步,瓈儿,以你单纯的性格,是无法在大城镇立足的,日后要多留意身边人的心思,让自己跟上别人的脚步,那样你脚下的路会平坦很多。”
瓈儿缓缓抬头,空洞的凤眸无神无彩,轻飘飘的声音,像只断了线的风筝,无奈无助。
“再给瓈儿一分钟,只要再有一分钟,瓈儿就能看见脚下的路,瓈儿会乖,瓈儿会笑,瓈儿会不哭,瓈儿会坚强的走出第一步…瓈儿不傻,我知道,有一句话,樱琼姐姐骗了我,但我还是谢谢她的谎言,因为有她,瓈儿才知道,爱一个人,原来可以爱到心甘情愿,坠入焰狱,忍耐千年、万年,瓈儿更知道,我和他不会有结果,但我还是选择扑向火,瓈儿要为哪怕只有一线可能的幸福,执着!…”
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心底深处一汪淌血的泪海,正不听话的爬出眼眶,滚下脸庞,在寒风中肆意翻腾着。
“瓈儿…”月老心如针戳,那一声叫唤瞬间变得苍老、哽咽。
突然,瓈儿仰面望天,莹亮的泪水滑过耳边,流下发丝,划破了碧蓝天际。
她朝萧府台阶处大力一迈,站在两节台阶上,回身甜甜一笑。
“老头!瓈儿梨花带泪的笑容,美吗?”
月老微微一怔,吸了吸鼻尖的湿润,既而摇头浅笑:“瓈儿,你是红妆敛笑、百灵生羞的樱花女神洒落的樱泪,你的美,早已超越一切美的领域了!”
第一卷 【天魂胎光】 第16章 独大的宣言
晨间巳时,萧府。
萧玄站在东厢那间蓝纱女子栖身的寝室内,乌眉紧锁,愁容满面,手上握着那条月色绢巾。
门口处,家丁一个个跑进跑出,不断汇报着凌府最新的动态,气氛笼罩在一片阴霾中。
忽然,秦管事连滚带爬,重重跌入厢房,挥手朝萧玄大喊:“回…回来了!回来了!…”
萧玄正苦心思索某个退烧方子,被秦管事这一叫,险些惊了神志。
他挥开蓝衫衣襟,迎身向前,边搀扶跌倒的秦管家,边闷声道:“老秦,年纪大了,就别总慌慌张张的,到底什么回来了?”
“…大厅!姑…姑娘!就是少爷你翻天覆地…找的那…”
一路从萧守大厅跑来,秦管事已上气不接下气,话说的零零散散,但萧玄向来反应机警,加上他一颗心本就牵挂在一件事上,于是,瞬间便悟出了话中含义。
“是不是瓈儿回来了?!”萧玄乌眸闪亮,向秦管事快速追问。
秦管事咽咽口水,轻轻点了点酸痛的脖子,刚想答话,一抬眼,只见面前早已空无一人。
萧玄不惜动用轻功,以迅雷之速飞檐走壁,黑影如电,瞬间飞入萧守大厅内。
“瓈儿——!”萧玄频频低喘,单手扶门框,还不等抬头看清来人,震耳欲聋的呼唤已在大厅里反复荡开。
坐在桃木雕椅上,瓈儿正品尝着一杯醇香的花茶,茶水流经喉结时,厅内一声霹雳巨吼,霎时从她口中惊出一道人嘴喷泉,弯弯四溅的水珠,滑过半空,架起一座短暂的彩虹水桥,却在落地的瞬间,炸开一地粉身碎骨。
“咳!咳!咳!…萧!萧大哥!…”
瓈儿呛得厉害,身体剧烈的震动,震的腹下微微一痛,突然她忆起自己已是身怀六甲之人,已不可在像往日那般大幅度做动作,于是,她赶忙憋住那股难过的气息,硬生生将茶水从气管内挤了出来。
另一张座椅上,月老看到瓈儿这般勉强自己,缓缓摇头,饮下一口花茶,心叹:以这孩子的倔强劲儿看,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当萧玄那双乌眸里,真真切切映出座椅中那张灵媚娇容,他顾不得伊人呛水,更没察觉厅内还有另一人,几个无影箭步冲身上前,将桃木椅里的瓈儿拉入怀中,心头满满泛滥成灾的挂心与思念,霎时化为一串串温柔似水的质问,止不住倾泻而出。
“这些天你都上哪儿了?为什么不留下只字片语?到府第一天就闹人口失踪,住在萧府就这么让你不舒服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走的这么急,一定出了什么大事,是不是?怎么也不知找我商议商议?你那笨脑袋要怎么解决问题!豪都这么复杂的地方,哪是你一个单纯的姑娘家家应付的来的!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为了找你,我把整个城都翻过来了,现下城中已无人不知,有个叫萧玄的男人像个疯子一样到处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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