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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锦盘龙衫,水灵凤眸溜溜打转,瓜子小脸喜气洋洋:“萧大哥,方才你说瓈儿要住的地方是不是西厢?”
见她忽忧忽喜,萧玄搔搔头,有些理不清头绪,怔怔的点点头。
“那带瓈儿去看看房间吧!…快啊!”
语毕,瓈儿急忙挽起萧玄,拖拖拽拽,在白漆回廊里疾步穿行,不消片刻,她已坐在一间清雅幽静的小屋里,也顾不上欣赏房内精美的摆设,她借说自己周途劳顿,想要早早就寝,便将萧玄硬生生让出寝室。
目送萧玄消失在院门外,瓈儿手托蓝毛松鼠,转身跑到厢房后一堵布满爬山虎的围墙前。
“这墙好高哦!真想看他一眼…”她不禁拧眉仰望。
手中的蓝毛松鼠灵眸一转,趁瓈儿张望之时,它悄悄抖了下身子,顿时泛起一道微弱的海色蓝光。
蓝毛松鼠将小爪子轻轻附在瓈儿掌心中,缓缓闭上蓝灵眸,一幕幕有关瓈儿成长中的各种片段,一一流入蓝毛松鼠的脑波里,它经历着瓈儿的经历,感受着瓈儿的感受。
'从瓈儿自由快乐的虞山生活,到爹娘病逝。
从她救下凌羲落,到对凌羲落挂念于心、种下思念、长出眷恋。
从她偶遇萧玄,到瑶蛇一战。
从白衣老叟援手相助,到她舍命力保萧玄。
从萧玄一路心荡情花水,到认定夙缘之爱…'。
每个片段都像闪电般射入蓝毛松鼠心中,它完完整整见证了瓈儿的乐观、坚持、勇敢、善良与纯真。
然,最让它动容的,是瓈儿那急速茁壮的情欲,她居然会对仅有一面之缘的凌羲落,播下情爱之种,而那情种竟如此深植入血,仿佛早在千年以前便已烙印于心,印记锈迹斑斑,却附着极强的生命力。
瓈儿深情一动,霎时击碎了蓝毛松鼠无欲无求的道行,不知不觉中,蓝毛松鼠渐渐释放了自己鼠身人心的七情六欲。
几秒后,海蓝光隐退,蓝毛松鼠已得知瓈儿的全部心思,它曲腿一弹,顺着围墙蹿爬到墙沿上,立起前爪,像人一样站在高高的围墙顶端,小脑袋不停四处探寻。
瓈儿见状,赶忙压低嗓音,唤道:“喂!小家伙!你要干什么?”
只见蓝毛松鼠一闪身,跳到围墙外,趴在凌府一颗栗子树上,接着东蹿西蹿,不知在找什么。
围墙另一面,瓈儿见墙沿上的小家伙忽然消失,心下焦急万分,很想唤它回来,却又担心会被萧府的人察觉,在她心急无助之时,围墙前突然垂下一根粗粗的麻绳,她仰目而望,墙沿上,蓝毛松鼠蹲坐在搭出去的麻绳旁,它抬脚踢踢麻绳,示意瓈儿拽用此绳攀爬。
瓈儿一眼便读懂了它的心思,轻声笑道:“你好聪明!这种办法你也想得到!…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想爬上去?…”
她脑中不解,却也没想太多,赶忙抓住麻绳,试探般向下拽了拽:“你绑得可真结实!”
借由麻绳的助力,瓈儿很快爬上了围墙,然后,她顺着一颗高大的栗子树,滑落到凌府府中一间厢房庭院内。
躲藏在一面阴暗的假山顽石后,瓈儿悄声对肩头的蓝毛松鼠说:“我们定是心灵相通对不对!难怪一见到你我就特别喜欢!不过,我们这样未经许可,擅自闯入他人家中,好像是小偷的行为,若被逮到是不是很羞耻啊?”
她四下窥视,月色将一间幽暗的桐木厢房照得惨白,瓈儿不禁嘟囔着:“凌府看上去比萧府还要大,可这里也太安静了,这时辰入寝会不会太早啊?”
突然,一股艳香浓郁的味道缓缓飘过,瓈儿看向蓝毛松鼠,低语道:“小家伙,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香很香的花香味?…这味道好亲切,好温馨哝。”
奇怪,这是什么花香?她明明是第一次闻到,怎会像是陪了她许久许久…久到让她觉得那味道早已渗入骨血,就像自己的体香一样。
沉浸在一股莫名震撼的归属感中,瓈儿靠在假山后痴痴发呆。
此时,蓝毛松鼠突然甩动蓝泽泽的大尾巴,用力扫着瓈儿的脸蛋,她被那尾毛搔弄得差点打出喷嚏,捏捏瘙痒的鼻尖,瓈儿偏过头,正想出言斥责,却看到蓝毛松鼠瞪着大大的灵眸,小前爪直直指向假山前的某处,一副‘快看!’的神情。
瓈儿顺势而观,只见圆形院门外,捏手捏脚拐进一个体态风韵、青衫绿纱的女子,此女看上去与她年纪相当,只是一双透亮的桃花眼,竟透出阴寒的诡异。
女子不停左看右看,确定院内无人,便惦起脚尖,走到那间被月光映成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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