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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弧度。
一个字,妖。
那张苍白的雄性脸孔,顿时邪气盎然。
侧坐在床榻前,瓈儿恰好看到了那一幕,她从未见过一个大男人能够笑的如此邪魅撩心,虽然久居深谷,除了爹爹,她几乎没见过什么男人,但刚刚那抹妖娆的笑,确是可以迷倒成千上万的女人。
男人年约二十四五,有张论不上惊艳的脸,却无疑是俊逸的,很有味道。不过比起爹爹来还是少了那么一点沧桑感。
瓈儿轻轻摇头,随即微微一笑,心想:自己怎会不知不觉中看着一个陌生男人失了神,定是昨晚的酒喝的太多。
片刻后,瓈儿打来一瓢清澈的泉水,轻轻拖起男人好似若雪般白净的脖颈,喂他慢慢喝下。
“公子,你,有没有好一点?”
饮过泉水后,男人咽了咽口水:“多谢姑娘…”说罢,鹰眸闭阖,径自晕了过去。
瓈儿当即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摇晃他的身躯,惊呼:“公…公子!你醒醒!快醒醒!公子!…”
不论她如何呼唤,男人始终一动不动。
为此人把脉、测量体温后,瓈儿才知道,原来他误饮了山涧边的污水,中了水毒。
好在平日里,为了调酿瑶浆酒,爹娘常叫瓈儿服食各种解毒草,家中刚好有些剩余的草药,生火、研磨、调配剂量、煮沸、慢炖,看瓈儿熬药的熟练程度,活像个研究草药的世外高人。
穷人家的孩子嘛,洗衣、做饭、打扫、照顾家人,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谁让他们穷呢,所以民间才会流传出‘自力更生,才可自强不息’这类自我鼓励的屁话。
吞下瓈儿熬制的药水后,不消片刻,男人的脸色便开始微微泛红,急速下降的体温也慢慢恢复到正常,不再虚喘,难过的意识似乎在昏迷中得到了几分舒解。
落坐门前,瓈儿对峙夕阳余晖,那男人整整昏迷了一天,也耽搁了她一天的行程,说也奇怪,她与此人只是萍水相逢,从未谋面,却好似拥有一份朝夕相伴的熟络感?
也许是她太过于思念辞世的双亲了,才会误将他人温暖的目光与美艳的微笑,当成是父母那般亲切的爱怜。
门外,艾草丛中散发的缕缕幽香,唤她思绪万千,也许是夕阳美景太易勾人感伤,此刻,瓈儿精白纤瘦的瓜子脸蛋旁,竟情不自禁滑落一滴凄冷的泪珠。
“嚓,嚓…”屋内传出几响不稳的脚步声,瓈儿摆头望去,见那男人轻揉额头,缓缓朝她走来。
“公子,你感觉好点了吗?”瓈儿没有起身,只是回眸浅笑。
乍眼一见瓈儿那张精白的媚颜,男人怔怔愣在原地,虽不敢相信刚刚那惊鸿一瞥并非梦魇,但更为惊震的是,此女与他苦寻二十余载的画中仙女的容颜甚为相似。
男人一面感叹:这云荒之巅当真生如此有灵艳的美人,然,幸得美人所救,是上苍怜悯呢,还是他本就这么好命。
另一面则揣摩:此女看上去不过豆蒄年华,应该绝非家传千年那幅圣画中的仙女,可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抛开打结的思绪,男人朝瓈儿微微点首,薄唇弯弯,带出一股浓重的地方腔。
“在下路经此处,不识山中之物,承蒙姑娘搭救,甚为感激。”
瓈儿俯首露笑:“公子不必客气,听公子口音实不像羌方人氏,敢问公子何许人也?”
透过嫣红的夕照橘光,瓈儿将屋内之人细细打量一番,此人一身鹰袖绾纱紫袍,头系紫银冠,足踏一双登云靴,腰系一柄镀金白银剑,剑鞘上刻有金灿灿的傲鹰图纹,为他本已银发妖娆的容貌平添了几许江湖霸气,任谁看过,都不会傻到把他与那些摧枯拉朽的等闲之辈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正在瓈儿浮想联翩之时,男人已悄声走到屋外,同瓈儿并排坐下,当然礼距是必然的。
男人拨开撒于胸前的丝丝银发,轻声道:“在下乃都豪人氏,此次前来虞山是寻人的。”
听闻他乃豪之人氏,瓈儿悻然兴起,一双秋水凤眸不停烁烁发亮。
“哦?公子是豪人?刚好瓈儿正要前往豪城,可否借问下,豪都是什么样子?”
男人心里一震,只有一瞬,他觉得身旁自称瓈儿的女人那抹惊世绝伦的艳笑,即亲昵,又恍若隔世之人,有种说不出的迷恋味道,有意思,这也许就是世人所说的一见如故、一见钟情吧!但自己虽秉承了所有男人兽心狂欲的一面,这女人对他的吸引也实属致命,然而,他还不至于狼心狗肺到对救命恩人失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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