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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旗非那个混帐人又在什麽地方?
时宇渊刚这麽想,旗非就从门口走了进来,不发一语站在他面前不远处。
既然打不赢对方,没必要浪费时间抵抗,时宇渊仅是冷冷地问道:「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多久?」
他必须保留体力来逃亡,否则多待在这里一日,官焰在关池御手中就会承受更多折磨,这比起他自己被凌虐还更让人难以忍受。
「直到关池御继任那天为止。」
开什麽玩笑?这话是说这家伙打算要囚禁他两年以上?
「你不是说,只要我不去妨碍关池御,官焰就不会死?」时宇渊勾起冷笑,「官焰不死,关池御又要如何继承官亦的一切?」
「正确来说,应该只是暂时不死。」旗非淡淡解释:「官焰和继承资格,最终关池御都会选择後者,官焰早晚都会死。」
这世上有一些事情,就算经过再多年也不会改变,例如关池御的原则、例如关池御对官焰扭曲的执著。
时宇渊一听,脸色顿时一沉。
也就是说,旗非果然是在欺骗他?这人说谎的脸色居然光明正大得很,但想想也是理所当然,关池御哪有可能真的放过官焰一条命?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分明谁都清楚,也包括官焰自己。
──明知是送死,却还是硬要做出这种决定?你真是笨到无药可救了,官焰!
时宇渊愤怒不已,这些事情该是由他们一起面对,而不是让官焰一个人扛起这些责任。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更不会让关池御有机会。」
「算了吧,你都自身难保了,何必在这里说空话。」旗非唇上的疤痕扭曲出一个嘲笑的弧度,「对官焰来说,死亡也算是一种解脱,总比一生都是关池御的玩物好。」
「官焰的命是他自己的,没人有权夺走,尤其是关池御!」
当年因为私心,刻意放火拆散他们的人、害官焰从此伤心绝望於错误事实的人,根本没这种资格。
一想起官焰的哽咽和泪水,以及他现在的处境,时宇渊的心里不免越来越急躁不安。
只见旗非反驳道:「关池御想做什麽事情,是他应有的自由。」
这句话让时宇渊的火气全数窜上胸口,应有?他妈的这算什麽应有!
「就算他想要的自由是建立在伤害官焰之上?」他咬牙质问:「官焰是官亦的儿子,他才是你真正该保护的人,你却偏偏要听从关池御的话,你究竟有什麽毛病啊!」
「官焰是什麽身份终究与我无关,我只会选择自己想要服从的人,仅此而已。」
「关池御那种人哪来见鬼的魅力,居然就这样让你轻易背叛官亦、倒戈向他?」
旗非先是缓缓摇头,露出了一脸觉得时宇渊的问话很可笑的神情,他轻声反问对方:「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不过就像是你也选择了官焰罢了。」
时宇渊原先的怒火因为旗非的答案而被浇熄,这倒是点醒了他,也让他恢复冷静,同时他更察觉一个很不对劲的关键。
旗非在说这句话的同时,那眼神简直是……以一个男性的直觉来说,时宇渊会说那叫做爱情,并且非常深刻。
所以,是他想的那样吗?旗非暗自背叛官亦的理由,竟是如此单纯──
「你喜欢关池御。」时宇渊确实是在试探,但口吻接近肯定,「不,你爱他,是不是?」
旗非的笑容倏地僵硬,而後消失无踪。
旗非自然是不晓得时宇渊如何发现这个事实的,他不知道自己对关池御并非一朝一夕的感情,早就无法从眼神里压抑住。
而时宇渊在同时明白,原来这就是真相,难怪明明旗非的实力如此强悍,却宁可待在一个年纪小他十几岁的人底下做暗棋,甚至可以舍弃和官亦相识多年的情谊,更不惜伤害官焰。
旗非的动摇很短暂,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我替他做事,是因为继承人的荣耀原本就该属於关池御。」
「关池御是官焰的哥哥,他同样是官亦的儿子。」
这句话等於是解释了旗非为何会对时宇渊说,要是伤害了关池御,官亦将不会放过他的原因。
时宇渊不感意外,他倒是後悔自己没有提前想到。
「所以这就是八年前,官亦不出面处理关池御这个叛乱者的理由?」
「你说呢?」
这麽说,他先前确实是误解官焰和关池御之间那种莫名的情愫了?他们是兄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