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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他!”
欧阳阮麻木的坐在狱里,旁边是黄草稻谷堆成的床,锦衣玉食珍羞美味化作每日剩菜馊水的牢饭,他盯着那一束唯一从窗前照下来的白光,孤独而无助,仿佛看不到一丝希望。
“盛樱,亡了。”
“阿锦,你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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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加急,鄯伯辛又得家书一封。
此时他正与阿钦在回城的路上,他二人闲来无事,郊外共乘一骑踏青出游,饮茶唱诗,玩累了,便一同坐于马车内享这半日偷闲。
他盯着信看了一会,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暗中颦眉,阿钦见他许久观信不语,便向外招呼车夫一声“快些回城”,想他是有事放不下。
“无事,就这么走着,”鄯伯辛看着她,将她拥入怀中,“不是什么要紧事务。”
马车稳稳当当的行入城门口,忽有异香随风而来,马蹄声拂面而过,一辆锦缎雕花马车从后面踏着如雨的花瓣驶过,车帘上的金铃叮咚作响,赶车的竟是个小姑娘。
“请公子花下作客,风月佳音,如约而至。”
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车里的两个人听见,等再回首,马车已绝尘而去。
鄯伯辛眸子闪了闪,终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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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送回幽篁馆,马车缓缓驶入另一条街,鄯伯辛独自一人挑起车帘,见花下楼前早已泊下一马车,正是刚才在城门口见到的那辆。
楼里寂静无人,他轻车熟路进了风月堂喝茶落座,只见桌上还摆着几样精致的小食,似江南水乡做的糯米甜品,也不曾起疑,捻起一个便尝上一尝。
“公子不知这酒不可乱饮,食不可随便吃么?”
鄯伯辛闻声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回头:“阿钦……”谁知即刻被点了穴道,话没说完就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待鄯伯辛清醒时,眼前已被蒙上一条黑沙,他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隐约间闻到一丝似有似无的异香,心下笃定此处仍是花下楼。
“公子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他落入一个怀抱,那人继续道,“我俩不如亦学那才子佳人,在赏风弄月之地行些风月之事?”道罢便要上前解他的衣扣。
“你不是她。”鄯伯辛推开那只手,淡淡道。
“她身子娇小,躺在床帷占不了一半,你身材修长与我等高;她掌心有厚茧,双手也无你这般柔嫩,亦不会追随我来询问缘由,更不耻众目睽睽之下行苟且之事……你怎会是她?”
“我既不是她,我又是谁呢?”困兽般嘶哑的笑声从身侧传来,鄯伯辛忽然感到袖间一阵湿意,只听那人又哭又笑道:“枉我痴心一片,自以为金玉良缘,却不想你只倾慕红颜知己的露水姻缘,她做得,我如何做不得?”
“你我情仇似海,即便做了,他们又怎么会放过你,放过我?”
“鄯伯辛,你欠欧阳家的债,要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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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五里亭歇脚处。
“客官您这是要走?”一锦衣男子起身离座,店小二连忙满脸堆笑的尾随他的身后,“清酒三十文,小菜二十文,还有您的马……”谁知话没说完就撞上那人的肩,鼻梁碰得生疼。
那人不语,一掌掷桌,将酒壶摔个粉碎。
“客官您这是作甚!”小二愕然退后。
那人抚了抚衣上的褶皱,忽然作揖,出言道:“小二哥看着酒是清是浊?”
接着又指了指桌上的菜盘道:“这吃食可有油星?”
“这……”店小二见他力壮如虎,气势非凡,忽然腿一软,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
那人微微一笑,走到马棚摸了摸自己的马,道:“汗血良驹,征战沙场,奔跑如飞,与其他马之形,之态,之习性又有何大相径庭?好马食马草,劣马就不食了么?”
“若真是如此,天上飞的鹤叫马,水下游的鱼也叫马,那蟾蜍犬类是否都叫马?”那人走过来道,“马当如此,人也当如此,小二哥,你且看这酒是浑是浊,这菜是寡是淡,入了脾胃肝肠,不都是一样么?”
忽然疾风大作,转眼几匹通体青黑的好马停在亭前,马上的黑衣人跪在地下,恭敬的叫道:“大公子。”
“啪!啪!啪!”三支五色烟花燃于半空中,那人看着前方的城池,面色不改的笑道:“又该见见我那让人牵肠挂肚的阿弟了。”
番外·心有谦谦(上)
他人夜夜笙歌,玉人千枕,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