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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血歌缓缓侧首,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懒怠的音调。朗俊的面孔宛若神袛,白色长发宛若用月华一根一根凝练而出,让人不禁遐思,那发若是落进水中,是否能浸出一池幽冷月光。
而他这一侧身,便露出倚在他怀中的女子来。但见那女子面色潮红,衣衫不整,寻常女子若是如她这般,定会透出一股轻浮来,可她容貌太过绝色,体态太过倾城,于是无论以何种姿态示人,都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便是——艳压群芳。
太后静静看她半晌,忽然旋身,淡淡道:“既然国师有客,哀家便不打扰了。”
轻描淡写,如风拂去。
唯有扣在侍婢腕上的手,狠狠收紧。
“那是谁?”身后,花艳骨倚在凤血歌怀中,抬头问道,脸上有些被人发现秘密的尴尬和焦躁。
“谁知道呢。”凤血歌轻描淡写地付之一笑,“你这毒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不如今夜留宿交泰吧,省得为师半夜还得去找你。”
“大师兄也会一起留宿么?”花艳骨问道。
“稍微考虑一下为师的风评如何?”凤血歌于落花中缓步而行,右手轻轻牵着花艳骨的手指,脸上浮现一丝苦笑,“只留宿你一个,为师已经担上了师徒**的恶名,倘若再加上一个寒光,那断袖分桃的恶评也逃不掉了,说不定史官还会附送一个秽乱后宫呢。”
两人又并肩说了一会儿话,吃了些酒菜,凤血歌这才招人将酒席撤下,然后将花艳骨牵回房中,对她笑道:“睡吧。”
“我睡不着。”花艳骨躺在床上,手指拽着他的袖摆,“师父你说说自己的糗事给我听吧。”
凤血歌笑而不语俯视她。
“……要不,你说些大师兄的糗事给我听听?”花艳骨道。
“好,我们从他三岁还尿裤子说起。”凤血歌提起自己的事讳莫如深,但说起寒光的糗事时立刻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恨不能手持惊堂木,说上七天七夜。
说句实在话,花艳骨对寒光的糗事兴致不大,他们从小长在一处,他出糗的时候,她多半都在一旁嘲笑,所以凤血歌说十件事,她有九件都亲身经历过。但她还是愿意听,因为师父的声音会让她有一种心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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