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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过来,他会给摆平的。”
不提阮元沛还好,这么一说,燕裘更不想被较下去。事隔多年,即使燕裘再也没有横刀夺爱的意思,却也绝对不想输给阮元沛。
“交给我。”顿了顿,燕裘还是拍拍吴水牛的肩膀才转离开,准备去跟某人‘谈一谈’。不料却看见不远处双手抱胸的白暮。他急着找人,倒没有注意到这个人也跟过来了,似乎一直在看戏,那神情有着别有深意。
燕裘脚步仅仅稍顿,立即就快步越过白暮,即使知道被尾随,他也没有制止,一路上电梯直奔病房。
终于找到躺在病房里的男人,的确伤势不轻。但是正如水牛所说,不想遭罪就不应该去抢劫,这是罪有应得。可是执法者也没有权力行使暴力对待犯人,一旦超越法律允许的范畴,同属于犯罪。
可是律师的存在是为委托方服务,申张正义还排在后面。
“你好。”
病人斜眼睨向燕裘,感觉这是‘说客’,就一副没得商量的嘴脸。
燕裘不恼,他径自往床边座位坐下,根本不给对方有拒绝的机会,就开始耐心地分析利害关系,细说关于吴水牛的伤人罪和对暴力方抢劫罪的惩罚在什么情况下可能降低刑罚。当然,他也很婉转地告知对方,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在一位恶形恶状地控告警官的罪犯身上,最高刑罚正在向态度恶劣的犯人热烈招手。
“你,你这是恐吓!”罪犯脸如土色,还要垂死挣扎。
燕裘只是希望尽可能轻松地摆平事情,但是非要打官司也是无所谓的,因此他的态度更加从容:“这只是善意的忠告,你当然可以无视它,再见。”
话落,人已经离开座位,不准备多费唇舌。
“慢着,如果我不告那条子,我算是合作,这能降底刑罚,是吧?”
讨价还价?
燕裘微笑:“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你的情况该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当然,如果你表现良好,会直接影响法官的判定。”
罪犯张了张嘴,脸上现出万事皆休的颓丧神色,最后驯服地低声呢喃:“我知道了。”
解决。
燕裘没有搭话,直接离开。
这时候始终在一侧看戏的白暮脸色可不是一般的精彩,他感觉燕裘是故意给自己下马威,仿佛在映射什么,他不喜欢这样,却也无可奈何。是呀,燕裘是个厉害的人物,燕裘的身份背景甚至能力都十分危险,他不应该轻易招惹这种人,可是知道归知道,心情却特别郁闷,就是不想轻易认输。
“真出息,仗势欺人,哼。”酸溜溜的一句话掷下去,白暮就是看不惯这些上流社会的精英什么的,都不把他们这些边缘人当人看待,他就是有气:“了不起,不就是选对了人家投胎。”
燕裘瞄一眼白暮,依旧不语。
“怎么?眼睛长在头顶上也罢,耳朵还长眼睛上了?不屑跟我这下等人说话?”
燕裘顿了顿,算是对白暮说了句心里话。
“要想别人尊重你,就先学会尊重自己。”
“这……什么哎,搞什么哲学。”白暮亦步亦趋地跟着,嘴里呢喃着,品味了一会才问:“你的意思是你没有瞧不起我,是吧?切,绕什么弯呀,照直说不就好了。”
燕裘睨视这人,对这种要率直的要求报以重叹,接着也真的有话直说了:“别跟着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看,这不是亲切多了。”白暮笑眯眯地说着,随意地双手插兜,却偷偷把口袋里不住抖动的手机关掉了。
“……”
无聊。
燕裘决定无视这翻脸比翻书更快的小鬼,不觉加快脚步往前走,他只想快一点回去报信,换取那个人的称赞。
结果就见到站在电梯口的吴水牛,这个大概是不放心才跟上来的。
燕裘心情大好,脸上挂着笑容快步接近,只是当角度转变后,眼界里收进另一条人影,令他的脚步逐渐减慢,最后停下来,脸上笑容不再。
白暮好奇地探头,看见燕裘的一张脸都要结霜了,不禁循着目光望去,只见刚才那个阳光帅气的警察正跟一名中年人在谈话,那亲昵的举动任谁看了都觉得不寻常。白暮不是个纯情无知的人,他立刻就看出端倪:“哦,你喜欢的那个条子有情人了呀?”
燕裘没有反驳,比起白暮的揶揄,视觉带来的冲击更大。这些年来,即使爸爸有到国外探望他,但是精明的阮元沛却一次也没有陪同出现,他们都默契地体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