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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腥苏玖似鹄矗�行┝袅涤址置饔行┭嵩鞯匦崃诵峥掌�衅拮恿粝碌钠�⒑螅�×艘⊥罚�叱隽思颐拧��咏裉臁���戮藕趴�迹�魑狤市煤气与天然气两家公司合并过程中的牺牲品,他下岗了,如果说“光明”——当再一次想到这个词时,蔺雨文不禁又摇了摇头,脸上泛出的笑多少具有了黑色的幽默,“如果‘光明’当真存在的话,”他想道,“那就是我现在所拥有的‘自由’吧!多么好啊,无依无靠的‘自由’!”于是蔺雨文便很自由的从安全通道晃到了楼下,很散漫地走出了芳园小区,之后便无所谓地顺着长长而寂静的芳菲街,懒懒地开始了漫无目的的行走……
天,清朗朗。行人稀少的芳菲街上透出了冽冽的冷清,风吹过,几枚枯叶从蔺雨文眼前飘过,落在了地上。坐在街边长凳上的蔺雨文捡起了一片干枯的落叶,拿在手里揉搓着,在落叶变成粉末的过程中,蔺雨文感觉自己的心情也被掺进了秋的味道,有些酸楚,有些无奈,也……有些愤怒——他其实很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做掉的——因为他是一个非常不再适合在煤气公司东九路减压站出现的人了,不是因为业务的问题,也不是因为“嘴”的问题,而是因为,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其实他也很明白自己恼怒但却只能在心里磨牙的原因,但现在想这些已经非常之无聊了,蔺雨文不知道如果有一把枪的话,自己现在还会坐在这里吗——身后的街心花园里那些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们,才是在非假的日子里这里正常的点缀,而他——年轻体健的蔺雨文,简直就是诠释社会无能之辈的最好注解!感觉到这点后他感到了脸在发烧,于是他起身离开了刚刚坐了没多久的长条凳,又沿着笔直的芳菲街,向前面的十字路口走去。
但关于枪的念头此刻却完全占据了他的脑海,甚至使他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屈辱。
蔺雨文很遗憾自己没有一把枪!
蔺雨文当过兵,不过打靶中的的快感,自从复员进了E市煤气公司后,只能在梦中回味了,蔺雨文很为自己感到惋惜——但他确实有一把自生出娘胎后就属于自己的好“枪”——可也仅此而已了,同样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和妻子分居3年而实际结婚也不过3年的蔺雨文,在遗憾自己没有枪的时候,也很为自己的那一把枪,感到了深深的悲哀……
运钞车十分钟前刚刚离去,现在是8点30分,位于芳菲街与柿园路十字路口东北角的E市商业银行柿园路储蓄所一天的工作也就拉开了帷幕。
坐在柜台后的辛雅打开了微机,趁着点钞的工夫,和前后的同事开了几句不咸不淡的玩笑,之后坐在座位上悄悄地发了阵呆,然后百无聊赖地朝柜台外看去。或许是那些钞票发酵了储蓄所里的空气,整个营业厅里几乎可以闻到浓烈的钞票味道——而且辛雅可以肯定那两个刚才在储蓄所外见到过的男人,也闻到了这股味道。她看见他们走进了储蓄所,一个站在经警身后,端详着挂在墙上的大屏幕;而另一个,则走向了自己的窗口。
“天哪!”看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男人,辛雅不禁哀叹着,“为什么第一个开工的总是我!”或许是声音大了的缘故吧,惹得前面的王菁菁回过了头,“都是漂亮惹的祸啊!”说着,王菁菁长叹了口气,笑了笑,又明知故问道,“你说是不是?哈哈!”
“是你个鬼啊!”对自己的容貌自信十足的辛雅谦虚道,不过王菁菁的话,很令她受用,于是她决定,用自己平常很少绽放的笑颜,迎接今天第一个客户……
但辛雅刻意绽放的微笑顷刻间僵在了她那张漂亮的脸上……
“拿钱!快!!!”面对一个走在街上会有很多回头率的女人,柜台外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在短暂审视了辛雅僵硬的笑脸后,那人挥舞着右手提高了嗓门喊道,“拿钱,快!!!”辛雅依旧僵硬地笑着,她看到同事们纷纷惊叫着站了起来,又伏下身去,而那个原本站在经警背后的男人,此刻正死死地将经警箍在了怀里,之后她听到了刺耳的警铃声和“砰”的类似爆竹爆裂的清脆响声,在倒向桌上的瞬间,她终于看清了窗外那个男人手中挥舞的手中原来握着一把手枪,而那声类似爆竹爆裂的响声,无疑就是枪声……
劫案发生的时候,蔺雨文正巧走到了十字路口四处张望,为自己寻找着漫游的路线,当听到枪声时,他不禁骂了自己一句“神经!”他不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在白昼做起了关于枪的白日梦!但随后当他看到两个人慌慌张张地从街对面的商业银行储蓄所里跑出时,他知道了自己不是在做白日梦……那里分明刚刚发生了抢劫!如果……但……就在过去的军人现在的下岗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