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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和氏璧已掉包的时候,就马上想到是她所为,然而鄂欣提议来一个赏璧大会,这样就算赵成侯发现和氏璧已被掉包,也不一定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因为其他大臣也有嫌疑。
但是,当鄂欣搜过整个整个龙榻后,依旧未发现偷换之后藏于龙榻之下的和氏璧。她甚至找过了整个芙穹台两边摆设的桌榻,仍然无璧踪影。然而天色即将破晓,她担心赵成侯醒来不见她在枕边而起疑,只好回到寝宫,装作若无其事地躺回他的身边。
和氏璧自然不会无故不翼而飞,然究竟是谁将其居货?便是在华破池门前捕获的廉秤。
当时夜入丑时,芙穹台护台卫都撤回归家就寝,惟独廉秤一人仍留于此。适值壮年,当时廉秤还不是芙穹台的护台总管,只是一名小小的护台卫罢了,内心正有勃勃的雄心。他望着赵成侯先前坐的龙榻,又一顾四周无人,便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想尝尝做诸侯的感觉,竟是这样,让他无意中发现了鄂欣藏于龙榻之下的和氏璧。
事隔十一年,赵成侯再次见到心头所爱自然是欢喜万分。宝物复得让他觉得自有天灵护佑,赵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亡的,大叹:天若要亡赵,何故在这个时候让本侯复得祥物?和氏璧复得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赵国气数未尽,此番魏罂想一举攻下我邯郸,简直是妄想,本侯有天助,怕什么?
便不再似以前那般担心受怕,重操他身为王侯的旧业,安逸荣华,荒度富贵。群臣见到君上是这般模样,怠心与之同,麻痹之态复起。
邯郸九大城门,以秦龙为首的八道城门依旧固若金池。然而第九道华破池门却是起了变化,那些红巾侍卫平日看守皇宫,全凭主人脸色行事,眼下君上大臣都开始过以前的安逸生活,开始掉以轻心,那么侍卫的戒备心也就随之而放低了。
公元前三百五十三年,力士星,十月二十三。庞涓用计扰乱赵国守城兵的军心,华破池门被攻陷,魏军像洪兽那般一涌而进。
秦龙立即将其它八道的大部分士兵调到华破池门抵抗。庞涓城府颇深,用兵极有一套。秦龙训练的士兵虽然英勇,却不及魏军善战。两军在金瑕殿前“石龙道”有短暂的相持,但形势已倒向“魏”字一边,如今对于邯郸沦陷来说,已经只是三天和七天的区别了。
“微臣早就说过,伍杞向齐告急之策实难奏效,是君上不听微臣罢了。眼下庞涓已经在石龙道上了,如果再不要求臣服,那可真的要亡国了。”范秋到尖亢的声音在金瑕殿回荡。赵成侯用拳头顶着脑袋,靠在龙榻上,闭着眼睛,不知所措。
叔伯齐担忧道:“老夫怕这个时候再向魏国提出臣服一事,庞涓是不会再答应了。”一个武将高声道:“都他妈的是伍杞搞得混账事,害得我们空等这么多天,换来今日亡国,他就是赵国的千古罪人。”古之冲急道:“老朽认为这个时候不须再发牢骚了,惟今之计尽快再觅一个高策,否则为时晚矣。”范秋到“哼”地一声,道:“现在已经晚了。”
坐在右边第六榻那位大臣,问道:“那,那怎么办?”范秋到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命令秦龙放弃抵抗,迎接庞涓进宫,商议臣服一事。”叔伯齐应道:“看来也只有这样才能保全我赵国的存亡。”另有大臣响应:“反正只要暂时保全,他日再卷土重来,效法勾践,仍可……”
“够了!”赵成侯睁开眼睛,右手拧拳往桌榻上一掷,“霍”地一声,正好敲在桌角边缘,他那只手细皮嫩肉,经此一击便划开长长一条伤口,鲜血慢慢渗了出来,然而他却毫不在意,一声喝道,“要么就生,要么就亡,绝不可能有臣服一事,你们不必再提。”群臣木得“啊”了一声,范秋到站起身,拱手拜道:“请君上三思。”左右两边七榻,余下十三人立即起身,躬身拜道:“请君上三思。”
这时从殿外跑进来一名侍卫,扑身上前,拜倒在地,“报——”。
范秋到急切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秦龙支撑不了了?”那名侍卫道:“不知是不是庞涓设下的诡计,魏军突然班师回国,已经撤出华破池门了。”古之冲纳闷道:“难道说,伍杞已经请得齐兵围攻大梁?”余下大臣面面相觑,却也这般认为。赵成侯霍地起身,道:“好一个伍杞!”
其实在魏军攻破华破池门当日,大梁方面已经八百里快骑传来一道消息,称齐国进犯大梁,速去营救。只是庞涓自恃过高,想立刻攻下邯郸再去营救,幸亏秦龙之兵英勇顽抗,延长了存活期。而这时大梁已传来第二道命令,庞涓又甚嫉孙膑,知其用兵如神,不得已班师前去营救。
然而,当庞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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