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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地跑,谈生意,探望父母,小侄子又长大了一些,听见他说话还会瞪眼睛。
他没有再想过陆初,他甚至不记得她的模样。
在他的生命中,她似乎就是飞机留下的尾迹,曾经横亘在天空,难以忽视,然而片刻之后,一切无迹可寻。
原来只要下定决心,想要忘掉一个人根本一点都不难,尤其是你知道你们之间无往事可追忆,无理由再相见。
时间和距离,不愧是疗伤的良药。
如果就此下去,陆初在易川人生中留下的那点痕迹,也将被消磨一空。
很平常的夜晚,易川和梁宇丞两个单身汉下班后小搓了一顿,两人虽然家庭出身不错,自己也已经小有成就,但是业余生活并不像某些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奢靡浮夸,甚至是有些单调。
作为公司的负责人,压力并不小,找个合口味的地方大吃一顿,犒劳自己,这是他们难得的惬意时光,再不就是找个游戏厮杀一番。
二人酒足饭饱,打道回府。
刚下电梯易川的手机就响了,《Love to be loved byyou》,这是他之前一时兴起为陆初单独设定的铃声,后来没再联系,他也忘了有这回事。
“接啊,再不接就挂了。”
梁宇丞记得易川的铃声,系统的自设的,普普通通,他一直在催促易川接电话,想看看是谁,这种待遇连他都享受不到。
易川在最后一秒接通了电话,嘴上说着要忘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但不管是从理智还是情感上他都没办法拒绝,依陆初的性子,主动找他只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喂?”
不带任何感晴色彩的一个字让电话那头的陆初有些想退缩,可是最终她还是鼓起了勇气。
“易川,我们试一下吧,我是说我们在一起试试。”
回应她的是一连串的忙音,电话被挂断,手机屏幕显示通话时间,五秒。
“她以为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凭什么她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我说什么她就不上心?”
易川周身散发着一股怒气,站在他身旁的梁宇丞感知到了危险,颇为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你可千万别答应,有些女人就是天生的骗子。”
握在手里方块有些烫手,陆初就是希腊神话中的海妖,她用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蛊惑他,易川,我们在一起试试。而他从未发现,自己的意志力如此不堪一击,他竟然抵挡不了。
调出通话记录,按了回拨,可是来不及了,海妖已经遁形。
是他太大意,他只听见陆初说了一句让他心有不甘的话,却没细想从不肯轻易示弱的她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给他打这个电话。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心急如焚的易川等不了电梯,直接跑向了楼梯。
梁宇丞眼看易川倏忽间就没了影子,怒其不争,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教材。要是那个死女人找他,他才不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想想又觉得气愤,死女人走了这么久,连个电话都不给他打,就一封破邮件躺在那儿,没诚意。
另一个城市不知名的角落里,陆初静静地靠在山坡的草垛子上,刚脱了谷粒,稻草还很硬,泥土的气息缠绕在陆初的鼻翼,这些看起来都很美好,如果她的右臂上没有那方黑巾。
母亲的头七还没过,她却已经要坚持不住了。
以前信誓旦旦,说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她照样能过得很好,到了那一刻才发现说过的话是多么苍白,没了母亲,没了港湾的她就如秋天的枯叶,随便哪阵风都能让她粉身碎骨。
她并不后悔打了这个电话,她觉得人生已经不会更糟了,她只是突然很想有个人在身边,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她告诉自己,就试这么一次,要是跌倒了,受了伤,这辈子她就一个人过,再也不试了。
却不料,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你果然在这里。”
小时候他们都喜欢在稻草堆里打滚,刚刚脱去谷粒的稻草堆混合着夏日的温度,躺上去就凹进去一个坑,仔细闻闻还有泥土的气息,往往玩玩了回家发现全身痒得不行,少不了又挨一顿臭骂。
盛翊挨着陆初坐下,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生离死别的痛,旁人说得再多都显苍白。
他随手扯了几根稻草,手指翻飞,三两下就编了一个蚱蜢递给她。
黄色的蚱蜢躺在陆初掌心,勾起了很多回忆,她突然很想回到童年,如果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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