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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表情,仿佛是另一个陌生人寄生在他身上,疏远而缥缈。
Narcissus望著他问:“老板,你又在制造美丽的故事吗?”
没有回头,他轻弹烟灰的加以纠正。“不,你说错了,是收集美丽的故事。”
“好证明人世间是美好的,尚值得留恋?”如同他心目中那朵永不凋谢的海芋,温柔的微笑著。
那是他的母亲,一位慈爱温柔的女人。
父母皆是台湾人的Narcissus,自小生长在富裕的商业世家,贤淑的母亲将他教育得极好,用心地培育他不落人后,就读明星贵族学校,所来往的对象背景皆相当。
但好景不常,九岁那年父母离异,温婉的母亲无法取得他的监护权,而让父亲带著他与新婚妻子移民纽约,他和母亲自此断了音讯。
不久,全球经济风暴波及到父亲,受不了打击的父亲竟当著年幼的他面前举枪自尽,继母被吓走了却没带他离开,任由心灵受创的孩子在雨中奔跑。
小小的身影蹲在暗巷中不知所措,三名爵士乐团的黑人乐手瞧见他,让他成为团员,虽然他是个黄种人。
Kin旅行到纽约时,意外的发现Narcissus竟能在黑人的地盘上与他们和平共处,并为他天生的琴艺所感动。
他不爱说话,琴声即是他的喉音,冷淡的表情像是独处于自己的世界里。
Kin告知下一个目的地是台湾,问他有没有兴趣同行?
Narcissus的冷漠表情出现一丝明亮,从口袋中取出一张泛黄照片,那是个温柔的女子捧著一束海芋微笑,他说如果可以,请帮他找到她,届时他将为他即将开幕的酒馆弹奏美丽音符。
四个月后一封信送Narcissus手中,上面写著──
她的离去是一种安息,她的美丽留在庄严的圣殿,她说你的家在台湾,她的灵魂将会无止境的等待。
而他信守承诺的来到台湾,在酒馆开幕的第二天坐在Kin早为他准备好的钢琴前,凝视著钢琴上花瓶中的海芋,弹奏一首接一首的爵士蓝调。
“靳,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海芋的美丽不仅仅存在于回忆中,它也是一则令人动容的故事。”
望著满墙的世界风景照,唯独一张弹琴的侧影独立挂在墙的正中间,照片下方注明纽约苏活区,里头的人与酒馆内的钢琴师是如此相像,但拍下照片的Kin坚持不透露那人身份,任凭客人百般追问仍一笑置之,说要留给众人一个想像空间。
不过套句James的话,这叫无聊。明明是眼前人还故弄玄虚,分明吊人胃口不安好心,以为大家都是睁眼瞎子。
“故事吗?”Narcissus嘴角微微勾起,不带温度的冷眸闪著对海芋主人的怀念。
“是故事,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有的正在发生,有的尚未发生。”就像墙上的照片,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那你的故事呢?”Narcissus好奇的问。
Kin眼露神秘的捻熄烟蒂。“我是收集故事的人,所以我也在故事之中。”
他不明言,淡淡的一笑起身,打算关上最后一盏灯,让明天的故事继续延续。
“不累吗?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故事。”他说每个人,那么他也包括在每个人里面。
“或许吧!打烊了,该回去休息了。”他仍然没有答案,只留下问号。
灯灭了,星月稀疏。
一天又过去了。
在同时,一则美丽的故事正在上演。
“你喝醉了。”
醉意醺然,仍保持三分清醒的温绿菊戒慎的盯著蓦然出现身侧的男子,脚步轻浮的靠著停放路旁的车子,略显晕眩的扶著额侧。
她认出他了,那个在酒馆有一面之缘的男子。
可是她不喜欢他的眼神,像是充满侵略性的野兽朝她逼近,不放弃狩猎的乐趣追捕他看上眼的猎物,等待发动攻击一举成擒。
而她正是他眼中最诱人的猎物,活色生香不带威胁性,落单一人无同伴救援。
直觉告诉她他不会伤害自己,她的心里没有害怕只有惆然,斯文如他为何会盯上她为目标,她自认不曾给予任何使人误解的讯息。
太晚了,她必须赶回山上,感恩和香苗会为她担心,她不能再逗留黑暗中。
危险,她脑海中发出警讯。
“用不著防我,我只是善尽骑士之责,准备护送喝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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