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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了。」她点头。
日期:2013…10…31 11:29
「我记得从前问过你,是否还记得他所赠的十四个字,你答记不得了。」话到此处,聂沛涵微有停顿:「那日去味津楼,可曾再问问他?」
鸾夙偏头似在回想:「问了,他也记不得了。」
聂沛涵轻叹一声:「你骗我。」
鸾夙好似听到了什麽可笑之事:「我为何要骗你?不信你大可去问他,他真说他记不得了。」
聂沛涵看着她的眼睛:「可你分明是记得的。」
鸾夙眨着眼睛执意否认:「咦?殿下这话有些意思,我为何要假装忘记?」
「你怕分不清孰新孰旧。」
鸾夙霎时无言以对。他果然还是知道了呵,她心中最为隐秘的事。聂沛涵的深眸闪着微光,有如幽潭令人欲沉溺其中。鸾夙只怕自己再看一眼便会万劫不复,连忙将目光瞥向窗外,假作不解地问:「殿下的意思,我听不懂。」
日期:2013…10…31 11:36
聂沛涵哂笑一声,捏着鸾夙的下颌强迫她回头看他:「鸾夙,你演得太差。」
只这一句,已令她忍不住鼻尖酸涩。
鸾夙抬眼瞧着厅内绑缚的红绸,那是管家为了聂沛涵大婚专程置备的,特意吩咐府内上上下下务必悬挂,不能有半分死角。从前鸾夙只觉得那红是温暖的红,带着她对江卿华的祝福与愧疚。然而此刻下颌处传来的生疼之感却令她觉得这绸缎如此猩红刺目,她想忍住不看,又忍不住不看。
鸾夙素手拍掉聂沛涵钳制自己下颌的手:「我与殿下素来玩闹惯了,虽说不大忌讳男女之妨,却也不想让芸妹妹误会。殿下还是注意些为好。」
「你知道她不是误会。」聂沛涵忽然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左手置在案上紧握成拳:「你那日为何要再去味津楼?你若不去我几乎要这麽认了。」
鸾夙别过脸去,嘴唇微抽到底还是忍住了哭意:「我自去我的,与殿下无关。」
日期:2013…10…31 11:44
「无关吗?事到如今你还敢说无关?」聂沛涵额头已露青筋:「若是与我无关,那在你心里谁是新?谁是旧?你又为谁左右为难,难以决断?」
鸾夙仍旧不看他,目光落在窗外的雨帘之中,渺远不知所踪。
「你早便知道了,至少初次从味津楼回来,你看了那三个字,便知道了。只是你一直在逃避,你假装不知道。」聂沛涵语中微急,一改往日沉稳之气:「我问过你的,那日我用透骨钉威胁你,你不肯说;还有冯飞的事,你也躲着;屈方离开烟岚的前一日,我又去问过你」
聂沛涵此刻已是双目通红,可究竟是恼火还是懊丧,亦或是两者都有,鸾夙却说不出。
「我们不该是这样的,鸾夙,哪怕你对我透露过一点心思,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你应该知道,我会对你很好,尽我所能可你没有给我机会。」他狠狠盯着她:「你是真的狠。」
日期:2013…10…31 11:46
「不是」鸾夙的声音低若蚊蝇:「我有我的苦衷。」这一句辩解如此无力,不要说聂沛涵不信,她自问也不能说服自己。
聂沛涵恍若未闻。
「是从何时开始的?」他这一句像是自问,须臾他自己已给出了答案:「我是从秋风渡。当时我在想,幸好,事情尚在我控制之中。可到了烟岚城之後,我去京州覆命,路上我便觉得有些不妙想必你不晓得,那时管家每日呈信禀报房州情况,都会特意说到你的饮食起居。」
聂沛涵颇为苦楚地一笑:「你看,连我府上管家都看出来了,还有丁益飞甚至是凌芸。唯有你不知道。」
鸾夙仍旧强忍泪意,看着窗外并不说话。
日期:2013…10…31 11:49
聂沛涵的语调忽然沉了一沉:「真正失控是郇明再次掳走你之後。我甚至想过就此留下你,才会强迫你住进我的内院。你不领情也罢了,你瞒着我郇明的事,我也不是真的要逼你,那日拿着透骨钉不过吓吓你,可你却以为我会下手」
聂沛涵几乎要将桌案的一角捏碎:「你那日说出来的话你说我不尊重你,秘密你只会告知臣暄最令我失望的是那句『若有来世,避君三舍』。」他忽然垂眸看向自己右手虎口处的伤疤:「当时我唯有告诫自己,聂沛涵,该醒了,若不痛一痛,你还要沉沦多久。是以我毫不犹疑地扎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