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页)
颜色,亦是像极了弘凤兮那身衣裳的颜色。
弘凤兮大步走了进去,三步两步地跨上扶手,悠然自得地席于上面。那扶手宽度不大,却恰好容得一人躺下而已,若她大力些推他,他便会落入滚滚碧水中。这弘凤兮放着好好的凉椅不躺,非得来耍个特技。她不禁轻叹,走至他身边,坐在椅上,道:“弘凤兮,你就这么放心我,若是我一使劲,你可就落入湖中喽。”
“小姑娘,你还没那个本事。”见弘凤兮一脸春光灿烂的笑容,她的心也跟着明媚温暖起来,的确,与这样逍遥自在的人相处,最舒适不过了。
她倚靠着扶手,而他躺于扶手之上,皆未发一言,但却不会感到不适或者尴尬。他半眯着眼,眸中波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她的视线则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他的骨子里散□荡不羁的味儿,分外的媚惑诱人。
微风带过,青草幽幽,夹带着夏日炎热的气息,知了蝉鸣,还有飘带着一丝诡异而血腥的气味。她左顾右盼,寻着这怪味的源头,只见弘凤兮悠哉地闭着灰眸,声音幽幽的道:“不用找了,这味道就是这亭散发出来的。”
“什么?!”见她不明所以地,弘凤兮便爬了起来,坦然地斜倚在亭柱上,偏着头,唇角挂着不羁的笑容,“这亭柱上的红漆,便是由九百九十个奴隶的血制成的。”他说的漫不经心,神态也安静从容,令她不知是该信,还是不信,背脊升起一股深深冷冷的寒意,愕然地愣在了一旁,脑子里不断地回荡着“鬼宅”二字。
“这家子上至老母,下至儿孙,甚至是家奴,都在一夜之间死光了。”他说的很轻、很慢,似乎要让她一字一字全部都听清,紧接着他又俯下了身,揽住了她的肩头,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郭,她还在发愣的脸一下子烧灼了起来。
他暗红色的长袍本就是松松垮垮地□着胸膛,而此时他又俯□来,衣襟里所有该看的和不该看,统统春光毕露,看得她羞红满面,大声喊了句:“下流!”一个激动直接将他往前送出去,随后只听见“扑通”一声落水声,金色的阳光下,溅起水花一大片。
夕阳西下,昏黄色的斜阳打在爬上岸的弘凤兮身上,狼狈之象不可置否,没想到堂堂大侠,竟然不会游泳,最后还得由小厮捞上来。她走至他身前,忍不住轻轻地笑了笑,说:“弘凤兮,女人可不是个个都可以随便玩弄的。”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他魅惑一笑,学着他的样子甩了甩衣袖,昂首挺胸地走出了“不拘”亭,为广大女性同胞出了口恶气,真叫畅快人心。
孰知刚没走一步,便听至身后缓缓传来一阵蛊惑幽昧的男声:“祢祯,忘了说了秦王让你留在我府中做事,作为惩罚,要做最低等的婢女,看来你身子好得倒挺快,明天正式上岗。”
她嘴角一抽,脚步立马停下,思量着,最低等的……不会是……那个吧……
弘凤兮!算你狠!
凭着记忆在乱石阵中行走,黑色已然暗沉下来,分不清来时的方向,又不知如何通往她现今住的楼阁,只好郁闷地随意找了块地坐下来。早知道便回去向弘凤兮认错,也不会搞得这么狼狈,若是无人发现迷失的她,是否要让她整夜露宿荒野。
说来也怪,凤府好好的一个家宅,却硬是机关重重、通往各个楼阁的路上布满乱石阵,若无人领路,必困无疑。整个府邸都好似陷入重重迷雾当中,家奴专职已事、对别处之事皆一概不理,目前为止她都搞不清楚这宅子里究竟有几处阁楼、院落、小筑。
她甚至不知吟风是生是死,昏厥的半年,错过了太多太多,晓晴楼那边亦不知如何了。蔚染的伤势好转了么?渐离是否还记挂着椒图?司镜是否还坐在窗边秉烛读书?蝶画过得可好,不知有无被李生威胁?得不到吟风确切的消息,囚牛定是暴躁得正找谁发火吧。
方才听弘凤兮说敬佩纤华时轻描淡写的语气,瞧着并不像囚禁着吟风的模样,否则怎会如此的镇定自若。可囚牛拍着胸脯保证,晓晴楼刺探的情报亦是不可能会错,吟风是被押入了凤府,当务之急,必须找出凤府的天牢所在。
然而偌大的凤府宛若一个巨型的迷宫,并且其中机关重重、暗箭难防,稍有差池,便会那藏于石缝中的毒箭,射穿成了筛子。而她连找回自己的楼阁的路都迷失了,寻找天牢的位置可谓天方夜谭,谈何容易。
夜色已深,白日里风和旖旎的美景都没落入一片黑暗之中,放眼四周,皆是死亡一般沉寂萧条,阴风阵阵,偶有诡异的泣声响起,如泣如诉,宛若死魂的哀鸣,不知是何动物发出的,脑子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