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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好身手,在下自愧弗如。这一战是我败了。”
诸多高手中凌秋色算是极为正派豪迈的一个人,虽然刚才他因没有料到对方会施内力于剑上而败,却丝毫没有遗憾,输便是输赢便是赢,他绝不会为了脸面或者其他死不认账,面对年轻而不可限量的韦墨焰,他没有恨意厌恶,更多的是欣赏与敬佩。
“他日若有机会,凌某想寻个地点与韦阁主细细切磋上三百招,不知韦阁主可赏脸?”
“凌馆主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便是他肯,那也要他能活着离开才行。”身后冷硬女声喝道,又是锦绣宫宫主。
女子的凌厉暴躁与男子的静默森寒对比强烈,清冷目光扫过,锦绣宫宫主再按耐不住,抬手间一排银叶激射而出,直取韦墨焰各处要害。
“好毒的女人,幸好阁主从不懂怜香惜玉。”少弼摇头,暗器之于韦墨焰是最没有威胁的兵种,也是他最讨厌的兵种,注定锦绣宫宫主必然死的很惨。
果不其然,两局都未错身半步的破月阁阁主身形疾动,黑色长衫红色衣角猎猎若惊鸿游龙,断剑在手几朵剑花轻挽,近暗的夜色中薄刃映出数道火光,而后一声惨叫,骑于马上的中年女子猛然跌落在地。
十二支银叶一只不少,深深没入胸口,血如泉涌。
无论动静,无论刀剑,那条人中之龙难掩光华一飞冲天,生生吓住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正人君子们。
那究竟要怎样的惊才绝艳才能在短短半生中练得如此出神入化?难道眼前黑衣黑发黑瞳凝冰的年轻男人,真的是魔而非人?还是说,九重天上神明早已注定他将成为武林霸主,江山天下,尽在其覆手之中?
漫长的沉默,竟无人再敢上前。
“继续。”没有分毫表情的淡漠脸孔令人心惊,那头颅高傲扬起,手中断剑滴血不沾衣。
他所犯下的杀戮远不止如此,可唯有今夜他杀得痛快,不必担心总守在他身后的那个沉默女子受伤,而杀了他们之后,再无人可阻挡他完成霸业的步伐。
夜如血,夜浸血,一夜血光不尽,吹奏名为杀戮的呜咽绝音。
第二十七章 两岸缱绻若相思
绯色苍云铺满天际,火轮再现,已是第二日清晨。
一夜过去,死的人并不多,而仗剑傲立的男子分毫未损,神色如常。每每有人被斩于眼前,对面一双双深瞳里恐惧敬畏便加重一分,敢于去撩拨杀戮之神剑刃的寥寥无几。
一个人,一把断剑,竟然让众多武林高手畏葸如斯,此般荒唐又传奇的场面在后世的流传中被无数次质疑,然而没人可以证明那位人中之龙是否真的无人能敌,见到的人或是死了,或是再无法回忆那狂乱血腥之夜。
“再来。”熹微晨光打在读不出感情的冷俊面容上,淡淡的金色如若魔瞳,恍惚间似乎把韦墨焰的眼也染成了血红。清冷出口,竟有人被无形的气魄摄去心魂意志,应声瘫倒于地,迷失在无尽可怕杀戮惊恐之中。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年轻人何必煞气太深,枉葬送了韶华性命。”人群中满怀慈悲的声音叹息。挤在一起的人们自动列到两侧,中央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枯杖慢慢走近:“韦阁主天资惊人,只可惜入了魔道,老朽平生无甚功绩,但愿死前可以此残躯度你魂魄成佛,也不枉人间行走一回。”
华玉目光一冷。
这老者是七位名宿之一,虽然在江湖上并未能进入四大隐者之列,却也是德高望重且武功高深罕有人望其项背的存在,与其交锋,阁主是优势抑或是劣势实在不可预测。
冰冷得近乎将阳光冻结的身影毫不在意,甩落断剑上混杂的血滴,再次提剑于身侧。
风过,又一场生死之争拉开序幕。
而这不过是整整三日三夜、枯竭了江湖高手血脉的离忧谷之战序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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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人马风驰电掣,马蹄声惊醒塘边野鹤,苍穹沉星,向着洛阳方向疾行。
为首的男人频频回顾,生怕紧跟身后的红衣女子有什么闪失,手中缰绳亦随着她的速度不停改变力道。
以夏倾鸾现在的身体状况本不该四处走动,累月心神穷竭,不止功夫生疏,便是内力也不及常时,可她依旧重拾赤情绕于皓腕,裹一袭代表着杀与罪的红衣,为着心里割舍不下的那个人坚定而行。
她迷茫太久,如今已经不需要了,在韦墨焰生命之中她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这点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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