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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晚上我睡覺不老實,碰著你胳膊了」
「我會?注意的。」阮橙甚至都沒等他說完話,脫口而?出。
她看?到陳北默挑了挑眉,阮橙抿著唇,臉上染了一層粉。
陳北默直起身,往後走了一步,開始脫衣服,直到上身□□,阮橙把臉轉過去,「你你脫那麼多幹嘛?就睡就是睡覺。」
陳北默把放在沙發上的一個行李包拿過來,阮橙聽到他的動靜,剛好看?到他從包里拿出睡衣。
「是睡啊。」陳北默邊套上邊說,「只是這幾天?是名詞的睡。」
走到床邊,他也剛好換完衣服,直接掀開被子。
他一靠近,阮橙就聞到他身上那股清香。
阮橙假裝聽不懂,跟他說,「那睡覺吧,把燈關了。」
陳北默聽話的關了燈,室內陷入一片黑暗,因為陳北默是挨著她手上的那隻手,別說抱了,都不敢離她太近。
只感受到他身上的清香,阮橙就已經覺得足夠安心了。
阮橙一覺睡到天?亮,她睜開眼的時候,陳北默不在房間裡。
拿起手機一看?,剛過九點?。
她給他打電話,電話響的第一聲?就被接通,「你去哪兒了?」
阮橙打著哈欠問?了句。
「樓下呢,馬上就上來。」
掛了電話,沒多久,陳北默就打開門?進來。
他拎著熱乎乎的早餐放到客廳的桌上。
阮橙站在衛生間裡擠著牙膏,因為只能一隻手動的緣故,擠起來不怎麼方便。
陳北默從她手機接過牙膏,幫她擠好,又遞到她手邊,「這幾天?別亂動。」
阮橙接過,「你不用去公司嗎?我不想連累你。」
剛剛掛了電話後,阮橙後知後覺的想,陳北默每天?那麼忙的一個人,又不能天?天?在醫院陪自己,可自己在給他打電話的那一刻,好像已經把他照顧自己當成理所當然。
心裡居然會?有些?失落感,想著如果以後他真的有喜歡的人了,自己還這麼離不開他,他會?怎麼想?
以前一個人在他鄉的時候,阮橙不是沒有生過病。
記得那時候和程宇鳴在一起不久,她被實驗室的同門?傳染了嚴重的流感,流感的程度最嚴重能致人死亡。
阮橙一個人在出租房隔離了一個星期,每次程宇鳴說要來看?她,都被阮橙拒絕了。
比起連累他,她寧願一個人承受。
她一個人獨立慣了,也沒想過要去改變什?麼。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這麼離不開一個人,渴望和他待在一起很?久,更久。
「你再刷,牙都要出血了。」
阮橙想的正出神,聽到陳北默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您拿著牙刷這麼久,也不嫌手酸?」
阮橙從衛生間的鏡子裡看?到陳北默倚在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他也看?向鏡子裡。
阮橙錯開視線,放下牙刷。
陳北默快她一步接過她手裡的牙刷,又把一旁的漱口杯放到她嘴邊,阮橙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陳北默說,「被我伺候還不樂意了?」
阮橙這才乖乖漱了口。
阮橙看?著陳北默輕車熟路的拿著自己的毛巾在水龍頭上打濕,又擰乾,阮橙才發現他直接把家裡的東西?全搬過來了。
「其實你不用管我,我一個人待在這也沒多大事。」阮橙嘴上還是假裝不在意。
陳北默擰乾水,捏著毛巾的一角,一隻手覆在她的後腦勺,阮橙被迫抬著頭。
陳北默細緻的幫她慢慢擦拭,溫熱的毛巾觸碰到臉頰,會?讓人很?舒服,仿佛連手臂的疼痛都減緩了不少。
陳北默就連眼睛都透著一股散漫的氣質,但認真起來的樣子,卻很?迷人,比如現在,給她擦臉這樣的小動作,都讓阮橙覺得心裡有股暖流在涌動。
他看?了她一眼,又專注到自己手上的動作上,「讓你一個人呆在醫院,當你老公是死了嗎?」
他把毛巾從她臉上拿開,又幫她把碎發往耳後撇了撇,說,「我這幾天?請了假,想多陪陪你。」
他背對著阮橙,按開水龍頭洗毛巾,又說,「省的我一走你不是想著離婚就是一個人想些?亂七八糟的。」
阮橙:「」
「沒有的事」阮橙想去反駁,又問?他,「我這麼讓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