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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了。
“你怎么会跟人打架的?”白薇说。
“我酒喝大了,他酒也喝大了。我跟你喝过不止一次酒,你知道我酒喝大了会胡说八道,会力大无穷,会无所不能。没想到他喝醉了也胡说八道,也力大无穷,也无所不能。”
“你自己伤着没?”
“我怎么可能伤着,我从小练外家功夫,大学还练了一年内家功夫,他伤不着我的。”
“所以你没伤着,他进医院了?”
“昂,事实上确实是这样。所以辅导员认为我是罪魁祸首,我要负最大责任。这不是无理取闹吗?你看,要是我打不过他,他没伤着,我进了医院,是不是就是他负最大责任?可是事情的起因发展是一模一样的,怎么会有两种处理方式呢?”
“你想这些没用,你不如想想怎么处理这些事吧。”
“那我回去想办法了,你自己在这儿吃,反正我确实没胃口。”我起身似乎要走。
“别,吃完再想吧。”白薇把我拉住。
菜终于上桌了,日本菜就是日本菜,颜色鲜艳亮丽,充满大自然的感觉,我听得到海浪的声音还有“Sakura,Sakura”的日本民歌。
其实我不太能尝出东亚各大菜系的区别,什么日本菜,韩国菜,中国的八大菜系,我觉得都差不多,都是油盐酱醋那些调料往里一通乱扔,然后文火武火阴阳火地做出来的。
我们到店里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店里服务员已经开始浮躁地等待下班,有些灯也已经熄灭,气氛静谧而祥和。
“过几天陪我去种树吧?”白薇说。
“现在是秋天啊,种什么树啊。”我说。
“秋天也是可以种树的。油松、红枫、桧柏、连翘,不止这些,好多都可以种。”
“那你要种什么树?”
“我想种一棵枫树。”
“为什么?”
“枫树和别的树不一样,别的树最好看的是生机勃勃的时候,枫树最好看的是落叶前不屈不挠的时候,我不喜欢那些平平凡凡的树,它们太普通了,没有个性。”
“你是想说枫树像你?还是说你像枫树?”
“去你妈的。我只是想种一棵特别的树。”白薇说,“我的大学也快结束了,我想种一棵树在这儿,一来证明自己在这儿生活过,二来你没事吟诗作对的时候能多一个意象,让你沉郁顿挫。”
这家店的炸鸡和别的店不一样,吃到嘴里没有油,但又香又脆。我一连吃了三块,满嘴碎渣。
顾客全都走了,吃饭的就我和白薇两个人,我们一左一右地坐在桌子两侧,桌子靠窗,窗外除了灯光和黑暗什么都没有。
“你别说得那么伤感,树该种还是得种的,这别离的感情,咱们不谈。”我说。
我知道当别离说到嘴边之后,别离就真的来了,虽然地图上可以天涯咫尺之间,但实际上天涯相隔还是很远,它隔得不单单是空间、时间,还有万千悲凉,还有千万隔阂。学生和已经工作的人不是一个世界的,学生永远在象牙塔里,出不来,出来了也挡不住塔外风雨,他需要一个仪式,一个叫毕业典礼的仪式,才能让学生获得抵抗雨打风吹的躯体。学生到不了工作人的世界,即便他们亲密无间,即便他们知己知彼。
我知道过不了多久白薇就要进行出塔的仪式,然后进入另一个风雨交加的世界,我又想到木槿和她一样,也即将离开,心中惶恐而又失落。所以我不想谈论别离。
“我们去哪儿种树?”白薇问我。
“不是你想种树的吗?你倒问起我来。”我说。
“那就北院草坪上?”
“太显眼了,那里禁止私自栽种的。”
“教学楼旁边?”
“算了,还是我说吧。咱们学校操场旁边有个制药厂,制药厂和网球场中间,那里地大,土好,水多,阳光充足,还有女生的大白腿、□□。房、大屁股的滋养,树绝对长得好。”我说。
白薇表示赞同,然后我们都不说话,开始专心致志吃日本菜。我们基本做到了孔圣人说的食不语。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我爸也在宿舍,他说他今晚就回南京了,让我好好照顾木槿,顺便找个女朋友。
我说:“我都照顾她二十多年了,你们还不信我能照顾好她。至于女朋友,你就别催我了,我还想多快活几年呢。”
我爸没有说话,给了我一沓钱,然后就走了。我说送他,他说不用了,我舍友帮他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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