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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盈盈很重要,对我,自然也一样重要。”
只这么一个爱屋及乌的理由,令晚雩宽心一笑,她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慕盈,却见她正好投来狐疑的目光,她低声道:“如果不能护得她的周全,还请不要让她卷入。这些事,不必让她知道。”
沐溱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便转身往慕盈走去。
直到走得远了,晚雩还能听到慕盈一个劲追问的声音。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神神秘秘的……”她的手牢牢牵着他的,雀跃又有些依依不舍地回头朝她挥手,渐行渐远。
晚雩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看了很久,直到冷风四起,才惊觉凉意,拢了拢狐裘回去。
刚才她给的朱雀令符,共分两块,一半在沐溱手上,另一半,则在风月天。如果项家真的站在舒瑾这边,那银衣卫的势力全在一处就太不安全了,思来想去,她便将银衣卫的势力分成两半,另一半,交由沐溱。
这件事,天知地知,她知,沐溱知,连慕盈都必须瞒住。
一晃眼,四月已至,桃花和着玉兰朵朵开,兰石苑到处是一片粉白,香气慑人。自白烟离世后,沉静了一年多的后宫终于又起新宠。
新进宫的谢采女跟在几位娘娘身后赏花游园,不知何时身边竟彩蝶飘飘,那些蝴蝶也不知怎的,赶走了又飞回来,围绕着谢采女就是不走。一连三日,都是如此。奇闻传至舒政耳中,他便好奇去兰石苑看看,却不想果真有其事。
那缤纷的蝴蝶缠着谢采女上下翩飞,久久不离去,微风吹过,三两花瓣自上飘下,落在她的脚边,一如谪仙临世。
当晚,谢采女便留宿在桂宫,第二日,迁升婕妤,赐号蝶,居临华殿。只一个晚上便从最末等的采女到正三品婕妤,她可谓一步登天,风光无限。一时间,无论是宫里还是民间到处都是她的传闻,甚至有人言说她乃天女下凡,尤其是出生之日红霞满天,鸾凤飞翔。
她那平凡的一生,经过辗转流传,被说得神乎其神,甚至有诗云:
彼有素女若兰桃,蝶飞蝶翩止临华。
第一楼是长安最大的一处酒楼,不仅名声大,名字起得也霸气,直接叫做第一楼,好记得很。第一楼除了酒菜吸引人,还有就是说书人。
去了第一楼,不点酒菜光听说书也可以,因此那里每天人山人海。
二楼的一处包房内,紧闭着门,只在侧面开了一扇窗户,此时说书人正铿锵有力地传播着有关谢婕妤的种种传奇。
“那谢婕妤,本名谢慎昔,乃汉中人士,家住汉水边上,父亲谢仲言,母亲李氏。谢家世代打渔种地为生,默默无名,到了谢婕妤的爷爷那一带,谢老汉省吃俭用供了孩子去读书,嘿!那谢仲言虽不是块读书的料,却真真好运连连,那年长江洪水,他刚巧救起了太守大人。太守大人见谢娘娘生的聪慧,便好奇问了孩子的出生日子,却不想得知谢娘娘出生前一日,谢夫人梦见有一对凤凰衔一红一白两块袖襟而来,梦刚醒,便要生了。那时啊,天刚刚亮……突然就彩霞满天,百鸟争鸣……”
说书人还在慷慨激昂着,底下安静一片,然这一切,听在厢房内的人耳里却只是一个无聊的故事。
“呀呀!这谢婕妤的身世真是神奇,鸾凤和鸣?彩霞满天?接下来是不是要成为皇后了?”
男子低头啜饮一口酒,晃头猜测。
“一红一白两块袖襟?公主,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他抬头看向对面一身男装的另外一个人,笑着说道。
晚雩面无表情地横了他一眼,道:“明知故问。”
红色袖襟,代表郑袖红,白色袖襟,代表白烟,一个虚无的梦,成了谢慎昔平步青云的有力凭恃。
谢慎昔,将会是她对付舒瑾最锋利的刀刃。
宫内云海翻腾,公主府也不平静。最近一些日子,周灼儿仗着项陵对自己的纵容,渐渐开始嚣张起来,虽然表面上依旧对晚雩恭顺谦卑,然话语间,眼神里总是透着丝丝挑衅。
终有一日,一场假怀孕风波横扫了公主府,令晚雩气得离开了公主府。
那日小筑突然传出她怀有身孕的消息,言称已有二月。震惊过后,晚雩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带上许多上好的补药去探望。她扮演着一个贤惠的妻子,所以此刻不能在人前流露出任何一丝不满。她做到了,她对周灼儿嘘寒问暖,言辞关切,又多派了好几个丫头去伺候。却不想这一切都是周灼儿在作假,她只当项陵真的和她有了孩子,暗自心伤之际,却又不得不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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