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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以诚绷著脸说道,「去领五十军棍,完结这私自斗殴的处分。」
作家的话:
☆、(33)阋墙犹御侮…忠犬攻 温柔受 军文 战争
(三十三)阋墙犹御侮
郑以诚绷著脸说道,「去领五十军棍,完结这私自斗殴的处分。」
杨邦杰与吴德两人异口同声问道,「真要打?」
郑以诚狠狠瞪著杨邦杰说道,「废话!军令如山,你也去领!」
杨邦杰看他这样子,知道是认真无疑。他料想底下士兵也不敢真打,思虑了半晌便说道,「郑大军师说得是,我这就去领。」
吴德也知今趟闹腾得厉害,若不依从军令,恐怕日後难以服众,看著杨邦杰真的自领军棍去了,也只得跟著他走。
士兵们见到是主帅前来自领军棍,都吓得一愣一愣的,哪敢真打。都是棍子举得高高,落下时轻轻滑过;声音打得响亮,全都挥在空气中;屁股上沾满鲜血,看起来是伤得极严重,其实回去用金疮药抹过,安安分分睡上一觉,也就好得七八分。
杨邦杰五十军棍领完,也没多大的痛苦。让郑以诚搀回营帐的时候,还能同他玩笑说道,「子信你也真狠心,竟然狠心打你老公。」
「自己冲动,怪得了谁?趴著。」郑以诚脱去他的裤子,让杨邦杰在榻上趴好,帮他细细抹上金疮药,但觉得心疼。
杨邦杰挣扎著抽出一只手来,握住郑以诚的手说道,「你难道就没事?我是见你神色不好,这才怒火中烧。」
郑以诚说这话时,原本强装的淡漠再也不复见,倒是激动起来,「我怎麽可能没事,但我又能如何?当年糟蹋我的,又何止他一人?他只是最过份的罢了。你要杀他报仇雪恨,他手下兵马立刻哗变;你要我接受他的道歉,当年受到的屈辱,又怎可用简单的道歉洗刷?」
「子信……」
「怎麽?」
杨邦杰紧握著他的手说道,「我只觉得你太过冷静,你那根本不是过去了,只是强压著而已。」
郑以诚别过脸去,低低说道,「别提了好吗?」
「子信,若是哭出来会好过些,那就哭吧!」
郑以诚强笑著,仍是不哭,「都怪我,明知你是帮著我出气,却还让你挨军棍。」
杨邦杰也强笑著说道,「不碍事的,做样子给旁人看,你我心知肚明,这是怎麽回事。」
「孟轩……真的谢谢你……」
「傻子信,夫妻之间,哪用得著说谢谢。」
两人十指交扣,只是相对无言。
隔日晨会相见,杨邦杰与吴德见面,自然是尴尬万分。
其实吴德为人豪气,论起事理、带起兵来自有一番本事。拳脚功夫与杨邦杰不相上下,两人战了个旗鼓相当,後来倒有一点惺惺相惜之感。偏偏吴德是贵胄出身,对底下人自然不懂怜惜,糟蹋了郑以诚。每思即此,杨邦杰便会将那些敬服化为愤恨,「一想到这家伙差点把子信弄死,就不知怎生面对!」。
吴德本是赴援而来,万没想到,怎会被翻起两年多前的旧帐。按照吴德的话就是,「睡个营妓都会出问题,见鬼!」他亦知道自己那次对这颗小星,确实做得有些过火,但小星被困绑时,流露出倔强不屈的神情,莫名地激起吴德想要折辱这人的冲动。
覆水难收,更何况吴德也不认为自己有什麽错误。斗殴是杨邦杰挑起的,自身只是防御,还得挨那五十军棍,他越想就越不平。晨会之时,两人心有芥蒂,事情便很难议下去。
就听杨邦杰说道,「我方粮草自札过岭转来,甚是不便,唯今之计,便是增派人手,开辟新的粮道。」
吴德拉开嗓门说道,「粮运兵马早已充足,假使要增辟粮道,也得等火势暂些才是。」
杨邦杰说道,「若是南犛组成敢死队,冒火截断我军粮草,岂不要糟糕?」
吴德撇过头去,语带挑衅地说道,「你道敢死队能有多少人?那麽点零星小火,儿郎们自会防御,以眼前兵力,已然足够。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加派人手,早日完成石阵,然後修筑关塞,这才是正途。」
又听吴德说道,「俺看营地布置,壕沟挖得不深,应该多挖几道。」
杨邦杰说道,「战壕挖起来旷日废时,土一填就平了,没必要花那麽大的功夫。不如多做其他的防御工事,多制一些箭矢,弄些连弩什麽的。」
两人对看著,哼了一声,都不答话。郑以诚很想说,这分明都是零星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