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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明明知道有刺客却留她一人在屋里洗澡,是他说子诺会守在屋外,是他说他出去有事要办,结果都是假的,他就是不顾自己安危把自己置于危险的那个男人?
她不懂他这么做是何居心,不是说好了以后俩人要并肩作战的吗,为何试探于她?是怕她没有本事与他并肩吗?
当她满手血腥的站在屋子中原本还担忧他的安危时候却听闻那子诺说他在楼下等她,呵,等她,多么讽刺啊,他竟然在楼下冷眼看她厮杀?
朱邪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她说什么?她说他的真心都是虚假的?这要是以前她已经死了一百次,可是如今……
她总是能惹自己生气,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他头疼……
杀之不忍,不杀可恨!
难道这么几月的相处,他在她心目中就是这样卑鄙的小人?
他的真心难道她都看不到吗?居然这样说他?
“呵呵……”
他嘲弄一笑,看着眼前坐着埋怨怪罪她的女子,他想起了母亲的话,母亲说,勖儿,不要轻易用你的真心对待别人,别人不珍惜的话,你的真心会被别人狠狠踩在脚下肆意蹂/躏……
他付出了真心换来的是这样的埋怨和怀疑,呵,真是讽刺,他李存勖有今日果真是自找的……
他以为她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她聪慧识得大体,更重要的是她是述律后的女儿,只是,这个女儿为何没有继承述律后的谋略与胆识,她还是会怕死?
一把丢下那断掉的筷子倒了一杯热烫的茶水,深深呼吸一口沉闷的空气努力压制心底的怒火,冷冷道,“本宫做事不想解释,你若是觉得委屈可以离开……”
他抬手猛然灌下杯子中的茶水重重的放下杯子便坐到一旁专心的看起了一本上了年岁的兵书。
凤骨看着他一副暴怒的样子咬紧牙关,他凭什么生气?明明是他不相信自己用此事试探她,该生气的是她不是吗?
欲绝不已的扶开帘子看着屋外依旧漆黑一片,偶尔有些许灯火从不远处透了出来,她的脑海中萌芽了就此离开的念头,窗户外面不停吹进的冷风却唤醒了她,不行,她怎么能如此冲动,不管他如何的对待自己,她如今也不能走。
努力的平复心中的委屈她微微叹气把头靠在马车边上微微闭眼。
脑海中划过很多人的脸,凤酒的,丹砂的,金玉,李无颜……
这一路走来,走的太艰辛幸苦,她怎能因为一时冲动便放弃?
身子挺直的靠着马车边缘坐在那里如一尊雕像一般无声无息,她似乎沉寂在那不想醒来的幻境中无可自拔。
充满茶香味的马车中空气异常冷寒,安静的似乎连彼此急促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心中莫名烦躁不安的朱邪其实根本就看不进去任何的字,他知道刚才说的话是重了些,可是,她为何老是怀疑他的动机,他朱邪在她心目中就一点都不值得信任吗?
如若不是他在背后看着她的成长,她如今还能生龙活虎的对着自己大声怒吼吗?
女人,果真是宠不得的……
放下手中的书扶开衣袖凝视着手臂上的刀疤,深邃的刀疤唤起了脑海中深刻的回忆,他轻轻抚摸不平的刀疤,“骷髅,因为你本宫的心乱了……”
这么几月的时日里,他很明白自己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他的那颗寒冰一般的心会为了那人莫名的担心,莫名的恐惧,他恼怒她误解自己,也怨恨她不懂自己,这样矛盾的感觉让他极度崩溃,母妃曾经不时的告诫他不要对女子动情付出真心,他是没有动情却是心乱了……
马车中静谧异常,他扭头看着靠在边缘渐渐睡熟了的女子,她睡觉的样子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就如当年他见到她时候那般的纯真美好,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没有变,变的大概是她的心境……
她的眉毛细长且黝黑,不像中原姑娘那般的柳叶弯弯,白皙如玉质的脸颊因为暖炉的关系红扑扑一片格外动人,那眉宇间的朱砂却是轻轻皱在一起似乎有着千年化不开的愁怨?
睡着了都是如此不安心吗?他真的让她如此厌恶吗?
轻轻解下自己的披风小心翼翼的披散在她的身上,他想抱他入怀让她好好睡一觉,可是,他怕见到她醒来抵触厌烦的样子。
她是那么的倔强和固执有时候近乎是偏执,看她对那萧幻之的态度他就知道,萧幻之为了她算是煞费苦心,可是她却是误会了他,她恨他,恨萧幻之……
那萧幻之背地里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