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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用神女奥姑的身份对天神祈祷,今以此血祭,愿天神怜婢女丹砂身世坎坷,无根无景,魂归无依处。护她精魄,保她三魂,免她受尽轮回之苦,早日渡她香魂归故里,不再四处流浪,黄土白骨。耶律质古愿以鲜血祭祀,祈求天神垂怜……”
鲜血一滴滴顺着那鲜红的石榴石滴入黑黑的泥土中,这是她契丹独特的祈求方式,传闻只要拿了可寄托的物品,行了血祭之礼,天神便会听见自己的真诚祷告,让所祷告的事情成真。
而那受了血祭拥有原石榴石的主人,必定会心神不安,受尽血祭的恶毒诅咒。
逝者安息,生者彷徨。
凤骨把手指放入嘴里吸吮后这才站了起身,这里是她和丹砂居住的地方,也是亡灵经常出没的地方,这里残存着丹砂的气息,在此处举行血祭会分外灵验。
手中握紧了那颗石榴石,石榴石受尽鲜血的洗礼,更为血红,一滴滴鲜红的鲜血顺着掌心渗出手背,流成一小条浅浅的血河。
石榴石在烛火的摇曳下,发出诡异的红光。
她咬碎银牙,一双幽蓝的双眸中不再有当日纯净如大海般的湛蓝,而取而代之的是如蓝宝石一般的双眸中似乎被一层薄薄的白纱蒙蔽,“丹砂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不会让你无辜冤死,所有欺负过我们的人,我会让她们血债血偿……”
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之危险,这洗衣房中想要自己命的人不止一个,而丹砂是陪在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那人便想办法除掉了她,她知道,接下来死的会是她,如若是没有恢复记忆的凤骨,她想她会顾虑许多,而如今记忆恢复了,她更不怕任何人,尽管她心地纯善,骨子中却是流着和她母亲一样疯狂的血液。
既然她被朱邪所救,她已然重活一世,便不会如耶律质古那般软弱无能,让身边人一一惨死,她要做凤骨,一个晋王府的卑微婢女,一个忍辱负重等着大仇得报的凤骨。
想着屋内不再是空空如也,还有待她最真诚的母亲,尽管她知道凤酒骗了自己,可是,她不怪她,如今在她心中,凤酒便是她的母亲,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
想到那双温软的手捂暖了自己那颗被所谓的亲情伤害的遍体鳞伤的心,她的心情似乎变的好一些,她阔步进入宅院后,却发现居住的屋子中漆黑一片,柳眉轻蹙,心中浮现一抹不安,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走的时候烛火是燃烧着的,站在屋门前,她迟疑片刻后,这才缓缓推门进屋。
屋子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隐忍能闻到一股很是浓郁的血腥味道,她的呼吸变的渐渐急促,凭借着记忆走到那烛火台边,待她把烛火重新点燃的时候,屋子中的凄惨惨景却让她的眼眸顿时瞪大。
由于震惊手中端着的烛火也差点掉落在地板上熄灭。
只见一身血迹的凤酒身子斜躺在地板上,地板上面湿了一大片水渍,凤酒的胸前直插着一把长剑,锋利的长剑上全是新鲜的血迹,喷洒的血迹染红了地板,地板上面血迹斑斑,整个屋子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在炎热的夏季中格外血腥难闻。
“阿妈,阿妈你怎么了?”
凤骨疯狂大喊。
她不顾一切忙冲跑过去抱住凤酒,凤酒的身子软绵却是毫无反映,她把凤酒抱在怀中,双膝跪地,看着凤酒一脸的血迹,她双手颤抖抚摸那张满脸是血迹的脸,悲戚大喊,“阿妈别吓我,你醒醒啊……”
怀中的人毫无反映,凤骨快速扫视屋子中一眼,凳子被推翻,床榻上有挣扎的痕迹,她此时恨不得杀了自己,为什么要点了她的睡醒穴,有人要杀她的话,不是轻而易举吗?
凤骨咬紧了嘴唇,双手紧紧的抓住凤酒的双臂,试图摇醒她……
凤酒的身子渐渐开始冷却,凤骨泪流满面,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前几日丹砂才不明不白的离开了自己,而如今最疼爱她的母亲又要远离自己而去,她究竟做错了什么,所有对她好的人都要死?
“阿妈,阿妈,你醒醒啊……”
不停的摇曳着凤酒的身体,试图如此能唤醒她,凤酒那双枯如白骨的手动了一下,她用尽力气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凤骨,她的心隐隐作痛,想抬手去擦拭凤酒脸上的泪水,告诉她不要伤心哭泣,却是再也使不出任何的气力。
想说的话语太多却被卡在喉咙中说不出来,凤骨停止了哭泣,她惊讶的看着凤酒有话要对自己说,忙把耳朵凑上前去,“阿妈,你说,女儿听着……”
凤酒鼓足了一口气,胸口大幅度的出气和呼气,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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