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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凤骨视线下渐渐离去,整个大厅中,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只觉得膝盖早已麻木,只是那张苍白的脸上,竟全是不屈服。
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我没有偷玉佩,没有……”
初春的天气,夜晚极其寒冷,她穿着很单薄,只有一件长衫蔽体,此时,她抱紧了双臂,咬紧了贝牙,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
屋子中,只有摇曳烛火的灯光与她相伴,她又冷又饿,却是丝毫没有办法,她在想着,那个朱邪回来,会不会就这样的杀了她?
“阿妈,我怕,凤骨好怕,你在哪?”
书房院子中,站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男子一袭黑衣飘洒,看起来俊逸不凡。
他抬手抚弄着嫩绿色的新叶,再过几月,这幽昙花便会开花了。
没有人知道,一代晋王,潇洒少年郎,竟然不爱雍容华贵的国色牡丹,却独独对一现昙花情有独钟。
淡淡的月华轻撒在他身上,似乎笼上一层薄薄的光环。
此时的他,如一个温雅书生般,身上没有半点戾气。
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样风度翩洒的少年公子,成为无数少女心中的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他是解救人的佛陀,他也是使人沉沦不休的魔鬼!
管家的身后跟着几个婢女,他刚抬步子走到圆型院子屋门口,却看到他在那里专心的赏花,便朝身后的人示意,那几个人低垂着头,便站在原地。
管家深呼吸一口气息,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男子身后。
男子听到脚步声音,抚摸叶子的手微微停下,却未离开,他苍劲饱满的手指夹缝中捏住一只肥软的小虫子,没有回头,似乎在端详着指尖的虫子,这才淡然开口,语气淡漠,“她还是不承认?”
管家点头,“回禀主子,那姑娘很倔,老奴已经把您交待的话语都说了,可是,她就是不肯承认是她偷了您的玉佩。”
管家知道,这殿下似乎在有意戏弄那姑娘,能近殿下身的人几乎没有,那姑娘又怎么能偷到他的玉佩,还在绝情亭子中等着人来抓她?
他倒是相信那玉佩是那姑娘捡来的,可是,他相信没有用……
下午的时候,石榴跑来禀告了这件事情,他猜不透殿下的心思,可是,谁都明白,这姑娘是殿下带回来的,那自然不会让她有任何的问题,所以,他禀告给了她,便有了恐吓那姑娘的一幕。
管家想不明白,这殿下,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可怜了那姑娘……
“是吗?”
朱邪转过头来,挑眉道。
管家低垂着头,算是默认。
“有意思……”
朱邪话语带着玩味的趣味,他转身,大掌中爬着一只青色的小虫子,虫子似乎没有意识到危险,在掌心中悠闲的爬着。
“不准给她吃饭喝水,如若她能坚持到明日一早,就告诉她,本殿宅心仁厚,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是,殿下!”
管家点头,随后转身,他长呼了一口气,他不懂,既然这姑娘是殿下带回来的,为何又如此的对待她?
管家走后,朱邪那双狭长的凤眸盯紧了掌心中的小虫子,双手轻柔的握紧,“小东西,你注定逃不脱本宫的手掌心……”
月色正好,朱邪一人走到院子中的长廊处坐下,黑夜巡逻的侍卫看到一个黑影从长廊边闪过,待看到是他,都不禁大惊失色,纷纷跪下,“殿下……”
他只是微微摆手,语气淡然,“无事,去吧。”
侍卫走后,他摊开四肢,背微微靠着雕花木柱子,月色如华,青丝倾洒,他把头微微靠在柱子上面,今夜,是难得开心的一夜!
这几年,常年征战,他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他有雄雄的野心,他喜欢辽阔的战场,喜欢马蹄飞溅,喜欢观赏将士挥舞着兵器高呼胜利,喜欢刀剑碰撞的声音,喜欢用自己的宝剑砍下敌人的头颅,他更喜欢那股腥甜的血腥味。
九百一十年十二月,柏乡之战,他率军援助成德节度使赵王王镕,他以八千军骑成功的灭掉了后梁的两万兵马,那太/祖朱温,从那以后,便对他的晋军有所忌惮,他成了英雄,受万民景仰的大英雄!
带着丝丝凉意的春风袭来,吹拂着服帖的丝绸衣袍,他抬起手臂,一双狭长的凤眼注视着手臂上如小蛇形状的刀疤,邪魅一笑,“不愧是阿保机和述律后的女儿,真是勇气可嘉……”
好的铁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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