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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鹰族部落?”一下子就猜中。
“是的,他们的族长也邀请我们过去。”站起来,银色的眼瞳对上棕色的眸子,卡伊点头。
“卡伊想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静静凝视着朱利尔斯的脸,卡伊用手指慢慢刮了刮朱利尔斯略微苍白的脸颊,然后抱住他,习惯性的摸摸他的兽耳,然后亲了亲。
卡伊微笑着,他不能让朱利尔斯发现异常,他只能把怀中人抱得很紧很紧,紧到好像没人能夺走他。
屋外的阳光轻轻的,泄在地上。
朱利尔斯悄悄握紧自己的手,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怀孕……意味着兽化速度会加快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猪知天命……
第52章 鹰族部落倒V
——当你完全兽化的时候,你会死。——
死?
我会死?
死;是什么东西?
那年;朱利尔斯*岁;还是傻乎乎的年纪;他垂着脑袋,动动耳朵;一点都听不懂抓着自己双手露出悲哀神色的母父在说什么,他不能理解这个字的含义,也不懂家人为什么会这么悲伤。
那一天,雷哲为了他摔下山崖;看着满脸是血的雷哲,他头一次明白,死亡;意味了什么。
渐渐失去的温度,还有无法碰触的孤独感。
死亡,意味着失去一切。
那个晚上,他竭尽全力背着雷哲走回家,弱小的身躯不堪重负,快要摔倒。朱利尔斯仰头看着天空,天上没有星星,只有灰色的,冷冰冰的云彩,树枝像是鬼魅一般好像要飘过来把他带走。
他被吓得骨头发寒,他飞快的跑,可耳后的风像是鬼似的在后面又喊又叫。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到家的,而雷哲却重伤不起,病了一年。
在雷哲生病那一年,他都在做噩梦。
他害怕被抓走,被夜里看不清的鬼魅带走,他梦见自己在跟恶魔打架,浑身是血。然后他会从噩梦中醒来,抱着被冷汗浸湿的身体,害怕地坐在窗前,他希望能看见星星。
星星是黑暗之中,唯一的闪光。
只有看见星星,他才不那么害怕。
可是噩梦仍然缠着他。
“母父,怎么能不再做噩梦?”
“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想知道,”轻轻扯着母父的衣摆,他仰起头,轻轻地说,“因为我不想再害怕了。”
虽然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但母父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手心留下了那颗黑痣之后,他便不再做噩梦了,也不惧怕黑夜,在那个懵懂的年纪,他还是很调皮,不停地逃跑到森林里玩耍,每次被母父抓回来揍,却依然故我。
有时候,他会忘记去森林做了什么。
浑身是血的回来。
“为什么你总要跑出去!随便乱跑你可能会没命的!”记得那天,母父一边教训他一边生气地问。
“我不会死的。”倔强地反驳。
“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最清楚!”母父因为焦急而狂躁不已。
而他却低下头,不言不语。
最后被揍得屁股开花,甚至连隔壁雷哲的母父都看不过眼了,前来扯着母父,而阿姆则一直抱着他,让他给母父道歉。
然而,他却哭了出来。
“为什么?我只是想去找父亲。”
“是母父一直说父亲会回来看我,”抬起嚼着泪光的眼睛,朱利尔斯背对双手,低着头,大哭说道,“可我等了好久他都没回来看我,我怕我等不了太久,我想见他。”
“……!”
朱利尔斯记得当时母父哽咽的神情了,他也记得母父流下了眼泪,紧紧抱住自己道歉,也记得母父发红的眼眶,及颤抖的手臂。
那是记忆中,第一次见母父哭。
平常的母父是非常强势且坚韧的人,唯独那一次,因为他的话,母父哭得脆弱无比。
自那之后,母父就经常只身在外寻找父亲的下落,朱利尔斯知道,那都是为了自己。
他感到抱歉。
他无意让自己的家人为自己流泪。
无意让任何人为他而落泪。
那天后,他不再悲伤,不想被所谓的痛苦和执念缠绕着,他不去想复杂的事,也不轻易去接受任何人的感情,他想默默而简单的活着,没什么存在感的活着,在自己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