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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呢!”苏曼画心里正疑惑着,“老爸,刚刚你是不是和妈妈在吵架?”
“怎么可能?”赵力卓几乎没有思考,立刻否认了,“你妈那温吞的性子,我怎么可能跟她吵得起来?可能你听到的是电视里的声音吧?”
“哦!”苏曼画应了一声,倒也没起什么疑心。母亲苏春红是出了名的好性子,公认的温柔贤淑,平时连重话都不舍得说她一句,气急了的时候也只会脸色发白,何况父亲是极疼爱妻子的,估计他们也真的吵不起来。
苏曼画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脚上的痛感一波波袭来,怕电话那边的人听出什么异样,半夜三更赶过来,她咬了咬牙,“老爸,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挂了,今天有点累。”
“嗯。”赵力卓应了一声,“早点休息,晚安。”
挂了电话,赵力卓无奈地看着沙发上双眼通红的妻子,“老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房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啪”的一声,苏春红用力在他伸过来的手上拍了一下,眼角的泪也随之“啪嗒”一声掉落在手背上,她揪着胸口的衣服,脸色煞白,“你不觉得这样,对他们都太残忍了吗?”
“力卓,”苏春红突然紧紧握住丈夫的手,“我们可以用一个两全的方式,让他们见一面。”她凄惶地捂住了脸,声音已然哽咽,“为了当年的那个秘密,乔伯伯已经付出太多代价了,如果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见她一面我怎么对得起乔樱哪?”
“或许乔伯伯从来都没有说起过,但是,我想在他心里,一定是希望再见她最后一面的,毕竟她是”
赵力卓用手捂住了妻子的嘴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随后又慢慢松开手,帮她擦拭着颊边的泪水,神色仿佛有些动容,柔声安抚道,“我知道了,千难万难,我来想办法。”
“老公,”听到了想要的结果,苏春红伸手环住赵力卓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喃道,“我,我也想我们的女儿了。”
在这凄清的夜,赵力卓仰起头,硬是咽下眼底的那份湿热。
唉,都是命哪
新加坡某机场。苏曼画百般无聊地在候机厅坐着,两个小时前她和爸爸妈妈抵达这个陌生的国度,但是他们接了一个电话后,便扔下她一个人匆匆离开了。
至于是什么事,他们没说,只是交待让她在机场等,千万不要走远。
唉!苏曼画又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玩起了“消消乐”,这是她最近发现的小游戏,用来打发时间最好不过了。
在苏曼画取得节节胜利之时,赵氏夫妇才抵达了市中心的某个医院。
赵力卓换了一身无菌服后,走进了一个重症病房,苏春红则是在门外徘徊着,一脸不安。
“胡闹!”病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嘶哑而苍老的嗓音,接着就有什么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苏春红的心猛地一揪疼。
乔老先生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不小心扯掉了吊针,他重重地捶着床,又愤怒地扫掉了桌上的水杯、花瓶,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气得铁青,“你们这简直是胡闹!”
身体早已不堪重负,盛怒之下,这一句话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乔老先生大口喘着气,“力卓你怎么也这般糊涂哪!”
许久后,乔老先生看了一眼窗外,他的目光似乎看得很远,声音也消弭了重量,听起来轻飘飘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让她回去吧!”
最好这一世,我们毫无瓜葛,最好她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我是谁。如果可以,让那个秘密随着我永远埋入地底吧!至于我欠她的下辈子有机会,再还吧!
“好。”赵力卓沉重地应了一声,仿佛用尽了生命全部的力气。
这时候,病房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子,只见她淡妆浓抹,脚上还蹬着一双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在越过苏春红的时候淡淡看了她一眼,很快移开了目光。
跟在她身后的一个中年女人看见苏春红,神色有那么一丝的诧异,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赵夫人。”白宛兰微微颌首,喊了一声。
那平淡的声音里,藏了只有苏春红才懂的深意,是提醒、也是警告。苏春红忍泪点了点头,眷恋地目送着那个高挑的身影消失。
仿佛只是为了这一眼,她已经等了二十多年。
啊?会见竟然临时取消了?苏曼画撇了撇嘴,她问过爸爸为什么要突然来新加坡,他闪烁其词,但妈妈告诉她,是为了见一个故友。
新加坡,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