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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颀长的背影,仿佛背负了世间所有的重,却依然高傲地挺得更直,让人看了无端生疼。
双方僵持不下,见他们两人对第三种结果基本上没有什么“异议”,客房部的部长功德圆满地退下了。
其实和陌生男人在同一个房间共度一夜,对苏曼画来说绝对是空前绝后的新鲜经历,更何况这个男人还“非礼”过她,不过到底还是年轻,一口气哽在心头咽不下,洗漱好顺手反锁了门,便直接跳上了主卧的大床。
听说总统套要好几万块一个晚上呢,她家赵总开的是小公司,赚点钱也不容易,以后也可能再没有这样奢侈的机会。相反的,那个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哪里会在意这些呢?这样想着,苏曼画心安理得了。
她不指望那个男人有绅士风度会自动把主卧让给自己,也不稀罕!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他一个大男人不至于小气到跟她争吧?如果真的要争,那也不是没有办法,大不了
苏曼画倒是不怎么怕的,酒店有客人记录,而且出了事有客房部的部长做证,更何况,能出什么事啊?不过她还是多留了个心眼,枕头底下悄悄藏了一根防狼棒,细心检查了一遍,这才卷着被子睡下。
权铎以为之前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那个女人稍微识相点便知道最好不要来招惹他,没想到当他转动门把,发现门被反锁了的时候,心底竟然藤蔓般滋生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是愠怒的,却不尽然是这样,似乎还有些
两人萍水相逢,中间还发生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既然她脸皮这么厚,而且累了一天,权铎也没想跟她计较那么多,但是,他的睡衣还在里面。
权铎这个人有些洁癖,在外也习惯带着自己的睡衣,所以,这道被反锁上的门,无论如何,是一定要再打开的。
好在服务人员细心,把主卧的备用钥匙放在显眼的位置,权铎毫不费力地开了门,长腿刚一迈进去,便停了下来。
白色的大床上,穿着粉色睡衣的女孩子只占据了一小角,裹着被子睡得很是香甜的模样,而中间则是横着一个长枕头,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所以她是事先为他留出了另一边的位置?准确地来说,她是代替他做出了决定。权铎嘴角露出寡淡的莫名笑意,很好!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意?
恍然不知,一个不过初次相见的女子,竟然无形中改变了他的决定,而且不自觉地勾起了他潜藏的,应该可以称作“恶趣味”的陌生玩意儿。
男人存在感实在太强,当他在床的另一边躺下时,苏曼画似乎受到惊动,幽幽醒了过来,灯光有点刺眼,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当那张陌生的脸逐渐变得清晰,苏曼画吓得连连退到床沿,“你,你”太惊讶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是吧,原来真的这么小气啊!
权铎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靠在床头,半躺了下来。
苏曼画则是悄悄握紧了手中的防狼武器,听说有些人穿着衣服就是绅士,脱了衣服就成了禽兽,更何况这个男人根本连绅士的边儿都挨不上,谁知道他会不会
“收起你脑中所有龌龊的想法。”一道淡淡的嗓音,猝不及防地飘入苏曼画耳际,吓了她一跳,她瞪大了眼睛,准备和这个无理的男人讲讲道理,却听他说,“闭上眼,睡觉。”
苏曼画干脆把防狼棒抱在怀里,心想他要是敢有什么动作她就电死他!又想起什么,“拍”的一声关了灯。
灯关上的那一刹,权铎全身倏然闪过一丝僵硬,神色也随之紧绷,连语调都变得有些不自然,“把灯开了!”
那声音仿佛从冰水中沁出来,透着漫不经心的寒气,苏曼画轻颤了一下,以为他有什么事,立刻重新开了灯。
结果他却只是拿出手机来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刚刚那道奇怪的声音,只是苏曼画的错觉。
灯光撒了一床的柔和,男人低头垂目,眉毛修长而清隽,几缕发丝慵懒地贴在额前,鼻梁高挺,俊美得有些过分了,只是那微抿的薄唇,总透出一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味道。
但不得不说,他的眉眼真是长得极好的,这样一个英俊的男人,足以轻而易举地勾出一个女子心底的所有粉色心思,苏曼画看得眼睛都直了,久久回不过神,直到:
“好看吗?”男人偏头,直直地对上她怔忪的目光,嘴角似笑非笑,语气不咸不淡,似乎洞悉了一切。
偷看被当事人当场抓住,苏曼画微窘,掩饰般咳了一声,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