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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呆了一呆,似乎也深深地看了李德威一眼,道:“多谢明教,我…时冲动没想到。”
李德威道:“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我不知道贤母女的冤家对头是何等样人,但由贤母女夜躲晋祠之举来看,贤母女的冤家对头想必是些厉害人物。小不忍则乱大谋,贤母女都是女流,且势力单薄,不如暂时忍忍避一避的好。”
话落,转身要走。
只听那女子叫道:“阁下留…步。”
李德威停步,转回子身。
那女子道:“阁下的关注,我母女感激,只是……只是……”
话锋忽转:“看阁下走的方向,似乎要往太原去。”
李德威道:“是的,我是要往太原去。”
那女子道:“太原已陷,已经不能去了!”
李德戚道:“谢谢姑娘,我知道。”
那女子说道:“你知道么’” .
李德威道:“不瞒姑娘说,这一路就是蹑踪而来的。”
那女子怔了一怔道:“人人扶老携幼,争相逃命,你怎么……”
李德威道:“假如人人都只顾逃命,敌人岂不更为猖獗,战乱又何时能平?”
那女子道:“这么说,阁下是要平乱。”
李德威道:“可以这么说。”
那女子道:“阁下…腔热血,万丈豪气,令人敬佩,没想到我母女这趟避难晋祠,竟碰见你阁下这么一位以天下之安危为己任,要拯万民于水火之中的侠士,我读过太史公的游侠列传,也景慕朱郭之流,对荆轲、聂政尤其敬佩。”
李德威道:“姑娘高抬我了,江湖末流,但尽匹夫之责而已,何敢上比朱郭荆聂。”
那女子道:“阁下客气了,但凭阁下这腔热血,万丈豪情,以及以天下之危为己任,欲拯万民于水火之中的仁心义胆,你比那以慷慨悲歌,秦廷除暴的荆轲毫不逊色。”
李德威道:“姑娘过奖了,我汗颜,也惶恐。”
那女子道:“我姓傅,太原人,阁下。”
李德威目光一凝,道:“姑娘姓傅。”
那女子道:“是的,太博之傅。”
李德威道:“姑娘跟太原傅青主傅先生可有渊源。”
那女子道:“老人家是家父,阁下。”
李德威道:“姑娘可知道令尊故交之中有位布衣侯‘银牌令主。”
那女子道:“老人家说那是他生平唯一知己,也是他生平最敬佩的人,阁下是。”
李德威道:“老人家是我的义父,也是我的授业恩师,我姓李,叫李德威。”
那女子轻呼一声道:“原来你就是,你是不是小黑?。”
李德威一怔:“那是我的小名,姑娘知道。”
那女子道:“有一年南宫伯伯到太原来,跟家父把臂言欢提起过,可巧我在旁边听见了,这一晃又是多年没见南宫伯伯了,他老人家好?”
李德威道:“老人家安好,他老人家应召勤王,现在京里。”
那女子激动地道:“南官伯伯复召勤王,李大哥也仗剑江湖,大明朝有救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李德威道:“姑娘言重了,我父子只是尽一己之力而已。”
那女子道:“说起来彼此不外,李大哥何用客气,如果不急请进来坐坐。”
李德威道:“我正要拜见傅夫人。”
那女子道:“李大哥请跟我来。”
说完,转身走了进去。
口口口
“晋祠”不愧是“山西”第一名刹,不但占地广大,而且建筑宏伟,画栋雕梁,气势为山西其他同类建筑难望项背。
“晋祠”一名“王祠”,为祀周祠,周成王九年封叔虞为唐侯,即设都于此。
晋祠的创设甚早,已见十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内。
北齐天统年问,曾就此改建“大宁皇寺”。
李德威跟在那位傅姑娘之后直进大殿,那黑漆漆的大殿里,令人有伸手难见五指之感。
博姑娘一进大殿便道:“娘,您请出来吧,是熟人。”
只听神案后传出个有气无力的苍老话声:“砚霜,是哪位熟人哪?”
随着话声,神案缓转出一个颤巍巍的人影。
傅姑娘连忙上前一扶,道:“娘,是南宫伯伯的衣钵传人兼螟蛉义子,就是那位小黑哥,您记得不?”
李德威上前一步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