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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第二天亲弟一不做二不休夺了权,他也被囚禁起来。
这四年风若痕一直在找寻贺兰家父女的下落。
当时贺兰萧得知风都政变的消息后,定然带着沁儿离开那处了。
而今岁月往往,提及风都,人自然第一个想到的是摄政王风若痕。
他这个被架空的皇帝,早就被人遗忘。
所以,倘若有一天有人大闹深宫,那个人必然是贺兰沁儿。
“已经快十年了。”风曜放下手中的木雕,仰头回忆起来。
要不是风若痕有了那一连串看似反常实则理所应当的决定,夺了皇权,自封为摄政王。
他根本不会知道,原来他的弟弟,也深爱这那个女子。
“若痕,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小时一样可爱,好动,满肚子小心思?是不是比以前,更美,更动人?”
他一边说,风若痕就一边陷入深思,末了用简单的一个‘嗯’字代替所有的回答。
然后,风曜嘴角满意的弯起,遗传自风家男子无比深邃的眼眸,幽光若隐若现。
“她……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那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发现,原来冷漠的弟弟的心,一直装着一个人。
他们之间,一定有他不知道的故事。
否则,谁能让薄性的摄政王动了心、深了情?
兄弟二人的交流,向来都少得可怜。
风曜现在心甘情愿的呆在笼子里,为他曾经所做的错事忏悔。
贺兰沁儿,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爱了。
“若痕,既然她回来了……”
“我只想要她。”
我只想要她(十)
我只想要她。
风曜俊秀的眉目之间似隐隐在涌动着什么。
第一次,他的弟弟对他如此直白的阐述出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风若痕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眼睛里却在散发着等待了许多年许多年,而今就快要得偿所愿的微光。
“父皇驾崩前问过我,想不想做皇帝。”他眸色灰暗,阐述着不愿提及的过往。
“他说,只要我说‘想’,便把皇位传给我,如果我拒绝,就要一生臣服你。”
说到这里,似无的笑了笑,有些苍白。
“其实,那只是父皇的试探。”
风傲看得太清楚,他深知风曜不如风若痕,可是娣庶有别。
他担心死后,次子夺权,上演一幕宫廷中皇位之争的悲剧。
他要风若痕在自己将死之时亲口保证,永不窥视皇位,誓死效忠。
这点心思,被他寡言的儿子轻而易举的洞悉。
于是不动声色的推了回去。
皇位,我真的不稀罕。
“其实,那时候父皇真的愿意把皇位给我。”风若痕眼里的笑意竟然是惨淡的,“皇位和自由,父皇,不是向来讲求公平吗?”
到底,他是风曜的弟弟,也会孩子气。
因为他是次子,所以自小就知道把最好的让给将来要做皇帝的哥哥。
就因为他是次子,所以,向来把优先选择的权利拱手相让。
他以为他们不屑的,在他心里便是弥足珍贵。
他对江山无爱,更对权利没有野心。
他想要的,也不过是曾经走进他心里,给与他一丝温暖的那个人。
如果,那时候他的父皇真的心甘情愿的把皇位给他。
那么风若痕,愿意埋藏所有的情感,做个明君。
甚至是——
一统六国,做到真正的君临天下。
“风若痕啊……”已经太久没有以心交心的对话,风曜显得有些语塞,长长的叹息之后,是无奈的道歉,“对不起。”
王爷在乎的女人(一)
是他这个兄长,过得太肆意。
没有责任感,没有紧迫感,更没有双肩承担重任的自觉。
后来还……
“无须对我道歉,我们本就没什么互相亏欠的。”风若痕一身冷峻,这些年,早就孑然冷傲,漠视万千。
真正能走进他心里的,也只有那一个人。
今日来此处,不过是告知风曜一声。
他风若痕珍视的,此刻开始再不会拱手让与他人。
风曜依旧坐在白色的羊绒毯上,手里把玩着还未完成的木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