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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原君振意兴阑珊的问着。
“然后……亲亲四哥,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打扮成小丫鬟,不该害未来的亲亲四嫂受到惊吓,不该三更半夜还扫什么鬼落叶,求求你放我下来,让我悬空的可怜脚丫子安稳地站在地上成吗?”
呜呜……他是招谁惹谁?呜呜……他好心易容成丫鬟混进傅府好做内应,结果呢?
本来以为很好玩的,现下原小侠下这么想了。
“我叫你易容成家丁,你竟然玩起男扮女装,还是不是男人啊?”欠揍!
“我也是为了便于行事啊!”原小侠苦着脸解释:“在居庸客栈,唐门已经知道我们一行有两男一女,扮成丫鬓比充当家丁更不容易引起怀疑不是吗?再说……我到成都来,正好赶上傅府向牙人购买奴仆,又只剩一个丫鬟的缺额,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不过我看你倒很自得其乐,嗯?”原君振再次抬臂,将原小侠钉在假山山壁上,与自己平视。
“这…………这是苦中作乐、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从容就义——”
“呵呵……”见他们兄弟俩斗嘴,傅惜容暂时忘却打从踏进自家宅院后便萌生的紧张恐惧,被逗得笑出声来。
“四嫂还笑,人家快被四哥掐死了。”原小侠抗议。
“人家?”原君振怒眉一横。“人家又是什么东东?”
“人家就是我嘛。”
“混帐,没事学姑娘说什么人家不人家的?”
“我现在易容成一个名叫原茵的姑娘,当然要用姑娘家说话的方式啊。”他很敬业的。
“原因?你为什么不干脆叫『原来如此』算了?”这个笨蛋!
“百家姓里哪有姓『原来』的——呃……当我什么都没说。”
原君振送他一记白眼后,才松手放他下来。
“傅老爷及其他人现下被囚禁在何处?”
知道兄长余怒未消,原小侠不敢作怪,乖乖地回答:“傅老爷、苗大娘现下被关在柴房里,日夜都有人巡守,唐门也派了不少人进来充当护院。总之,目前傅家上上下下,全都是唐门的人和仍被蒙在鼓里、不知情的下人。”
“那我堂姐香秀呢?她被关在哪儿?还是……”傅惜容急急问。
被她这么一问,原小侠的表情僵了住,困扰地搔着脑袋,视线投向四哥。
原君振攒眉,显然猜想出原小侠之所以苦恼的原因。
能瞒过傅家这么多人而不令人生疑,只有一种可能——
“小侠,你快说啊。”原小侠的沉默,让她只能往坏处想,俏颜惨白一片。“难道堂姐她出事了?”脚步一晃,眼看就要昏厥过去。
“先别昏。”原君振赶忙扶住她,“有件事我始终怀疑着,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她问,气息微促。
“你说。”原君振相当乐意将烫手山芋丢给自己的七弟。
“又是我?”原小侠错愕。四哥竟然把这么难办的差事丢给他!
“小侠!”
“是,我说就是了。”唉,这要他从何说起嘛。原小侠迟疑了半天,终于开口:“她现下已是傅家主事的人了。”
傅惜容愣了愣,会意过来后,惊愕地看着原君振,只见他轻轻点头,她又不相信地转向原小侠。
“我说的是真的。”不用她问,原小侠已经先把答案说出口,“是她建议唐门的人将傅老爷和苗总管关进柴房的。”
“可堂姐她……”傅惜容想为堂姐说话,但事实摆在眼前,她实在不知要怎么为她护航。
心知心地善良的她很难接受这事实,原君振遂逐步追问:“你和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吗?”
“不……一年前因为二叔及二婶过世,所以堂姐从川北前来投亲。”愣了下,似乎想到什么,她急忙又说:“但堂姐待我极好,总是告诉我她的所见所闻,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
“是谁告诉你黄金连理枝遭窃一事?”
“……堂姐。”迟疑了半天,傅惜容吶吶道。
“又是谁说服你离家寻我?”
“……还是堂姐。”
“又是谁最有可能看见你捎回的家书,还能不被质疑?”
“……”泪花涌出双眸,傅惜容再也说不出话来。
“亲人不一定都值得信任。”搂她入怀,原君振这话是劝,也是安慰。“我知道你善良,但这世上并非都是好人。就算是亲人,也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