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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他在她耳边吐字成句,仍是让她心酸不已的喑哑语声,“我还要给你戴上双羽冠!给你的名字圈上御名框!在至乘之地为你建起殿堂!我还要和你一起走到永生之地!所以,阿洛,请你再等等我!”
我会等你的,图
30、第三十章 弃 子 。。。
特摩斯,这世上我最不愿相信的誓言,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相信!
她往他脸上吹气,凉透了的泪迹,微笑着问他:“还说要给我的名字圈上御名框,可你会写我的名字吗?”
她拉起他的手,写下她的名,A…L…O…E,“我就写一回,你记住了没?”
他摘下自己的荷露斯之眼给她戴上,卸下自己的短剑系在她腰上,恨不得再分出一个自己,替她挡掉前路上的重重劫难。
“曼赫普瑞会代替我护送你!”他焦灼地叮嘱她,“除了他,我找不到别的可堪信任能够竭尽全力保护你的人!你要相信他,阿洛!”
“好!”
“柽柳田庄那边,我会让你的哥哥们尽早离开,从今往后,再没有柽柳田庄了,千万不要因为担心他们而鲁莽地跑回去!”
“嗯……”
那祭司哥哥呢?
他没有说,她不敢问,祭司哥哥是神庙里的人,他保不住。
“破晓时我就要出征!日出以前,你逃得越远越好!”他催促道,“走吧!”
“好。”
可是都没有动,他仍在百般留恋地亲吻她,他的恩典,虽柔美如莲,却不曾真的妥协,初见当时的怯意,依旧在她眼底流连,而她眉心里另还隐着弓弦,对于这世间的抗拒被她藏在心底,他多么想将它化解,祈望她能自在地舒展,完全融入他的人间。
眼睁睁看着曼赫普瑞抱她上马,等了七年才又吻上她的眉心,却又一次要将她拱手他人。
“我会让三哥去找你的,”他最后对她说,“多加小心!”
她泪流满面地望着他,泣不成声。
他不忍再看,转朝他的侍卫官命令道:“安顿好之后即刻返来,我会在象岛等你七天!”
他的侍卫官小心地目视前方,不敢正对法老的仰视,口里应道:“是,陛下!”
这小子的脸上正洋溢着一股跃跃欲试的神气,常常是浮着浅笑微扬着的嘴角,此刻却不祥的抿住,露出与他极不相称的坚定。
法老想起她刚才说过的笑话——“少爷要带着我去逃亡呢!”
“曼赫普瑞!”
“是,陛下!”
“不要轻举妄动!”
“是,陛下!”
“你是你父亲膝下唯一长成的儿子,你若轻举妄动,将军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会在母后手伸不到的地方掘地三尺,不管死活,非找到你不可!那势必会殃及无辜——更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马上的侍卫官忽然扭过脸,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两地之君,一望之间,仍是我行我素的孩子气。
法老没有勉强,“走吧。”他道。
他退开几步,目送着她与他越来越远,送她走,送她走,十岁那年起始的七年,是从春种守到花开,期待里静静流淌过去的时光,一阵阵焦急,一点点无奈,只是从孩童渡到少年时涌上心头的别样情致,回过味来,仍是泛滥季暖风里苜蓿花蜜的清甜;但这一次,只是想念,只有想念,那层覆在他心口上的,赤金般柔和明亮的温暖,就从这个此刻开始破碎,被心底里绵绵不绝的想念蚕食,啮咬,吞噬。悔与怨,留着憎恨的字尾,日积月累,随每一个此刻的逝去,重复着煎熬,他和她,都在劫难逃。
收获季里朝她折光的喜悦,左转右绕,几经迂回,映回他眼里,她依旧在他手不能及的另一边,形单影只,等着他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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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期 年 。。。
不知从哪年开始,西岸的诸多绿洲意外成为了南北两地权势争夺的角力场。
这些年来,金字塔尖的朝堂上早已是两分天下的水火难容,但两陛下始终还维系着表面上的和谐共处,底比斯城中风平浪静的三言两语,传到绿洲,便是另一番惊涛骇浪的景况。神庙军队各自操纵的势力同在其间此消彼长,随法老年岁渐长,军功显赫,威望日盛,两陛下之间剑拔弩张的情势,藉由一次次针锋相对的盘查搜索,一年追着一年,在尼罗河西岸足本上演。
每年的开场戏总在泛滥季,其时正逢征募期,法老必要返回王都,亲自检视操练新兵。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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