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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黑暗中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的少年盘着腿坐在一片刺玫花蔓藤里。远处是一栋灯火辉煌华丽的城堡,很明显这里就是这栋城堡的花园。
几个衣着古老的女人逐渐靠近,她们毫不掩饰的獠牙彰显着与少年一样的身份——是在,寻在同类……吗?
然而——
当女人们走进花丛的时候,少年突然跃了出来,直接抓住最后一个女人的脖子,用力咬了上去。“咔嚓”一声,这是整个记忆之中能听到的唯一一个声音。
仿佛全世界都在破裂。但是无所谓……已经这样了,又能怎样呢?这样肮脏堕落的自己。
这是一种从灵魂升起的悲伤,仿佛被整个世界排挤的伤痛。
少年饥渴的吸干了这几个女吸血鬼的生命只留一地的干尸。据说吸血鬼只要心脏不毁就不会真正的死去,可是被扔在的地上的尸体却在一阵清风吹过的时候化成了一片尘埃。
少年抹了抹嘴角的红丝,飞速跳跃着向灯火辉煌的城堡跃去。这里起码也是一位公爵的领地,似乎正在举行什么大型的聚会。奢侈糜烂的香水味混杂着人血的腥甜。少年踢开华丽的大门,面无表情的抓住最近的男人扭断了脖子,然后跳向下一个。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上一分钟还在嗤笑人类无力弱小的吸血鬼们这一刻却像人类似的四处奔逃。就连最年长的吸血鬼也无法躲开少年细长的指节。
是撒旦重回人间了吗?是炼狱终于来清洗罪恶了吗?
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吸血鬼的骨灰,暗红的鲜血掩盖了空气中颓废的奢侈。
……一切就这么突兀的结束了。眼前从新归于苍白。
再一次出现影像的时候,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男孩躺在茂盛的刺玫花丛,温暖的阳光落在他的脸庞却没有任何反应。离少年不远的地方站着一排排整齐的军队,他们的衣服上绣着银色的十字架,胸前佩戴者“H。S”的标志,代表着——
“Holy See”教廷。
为首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本方方正正的书本,打开的一页用优美的花体字写着:
“有一日,那人和他妻子夏娃同房。夏娃就怀孕,生了该隐,便说,耶和华使我得了一个男子。 又生了该隐的兄弟亚伯。亚伯是牧羊的,该隐是种地的。
有一日,该隐拿地里的出产为供物献给耶和华。 亚伯也将他羊群中头生的和羊的脂油献上。耶和华看中了亚伯和他的供物,只是看不中该隐和他的供物。
该隐就大大地发怒,变了脸色。 耶和华对该隐说,你为什么发怒呢?你为什么变了脸色呢?你若行得好,岂不蒙悦纳,你若行得不好,罪就伏在门前。它必恋慕你,你却要制伏它。 该隐与他兄弟亚伯说话,二人正在田间。该隐起来打他兄弟亚伯,把他杀了。 耶和华对该隐说,你兄弟亚伯在哪里?他说,我不知道,我岂是看守我兄弟的吗?耶和华说,你作了什么事呢?你兄弟的血,有声音从地里向我哀告。
地开了口,从你手里接受你兄弟的血。现在你必从这地受咒诅。 你种地,地不再给你效力。你必流离飘荡在地上。
该隐对耶和华说,我的刑罚太重,过于我所能当的。 你如今赶逐我离开这地,以致不见你面。我必流离飘荡在地上,凡遇见我的必杀我。 耶和华对他说,凡杀该隐的,必遭报七倍。
耶和华就给该隐立一个记号,免得人遇见他就杀他。于是该隐离开耶和华的面,去住在伊甸东边挪之地……”
那个男人微笑着宣读了这段记载,然后对少年说了些是你么,裁决之类的话。声音模糊不清。只看见男人越来越激动,最后一挥手往玫瑰丛投下了火把。烈火升腾,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玫瑰花香。
少年躺在炽烈的阳光下,被热气托起的玫瑰花瓣使斯内普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感觉的到少年在哭……
就好像一副中世纪美丽的油画——殉葬的少年,炽烈的火焰,鲜艳的玫瑰,以及一旁虔诚的神父。
画面忽然转变成一片苍白。一个苍老的声音回荡:“奈特诺伊,吾给与你一个重生的机会,让你继承吾‘造物之神’的荣耀。你愿意否?”
“嗯……”少年清脆的声线落在虚空中惊不起一丝涟漪。
“那么,你必将历经无数次的重生,感受时间的爱与罪,承受改变他人命运的职责……每一个世界都有他命定的结局,你必在不触动结局的情况下,改变那个世界的一切……你的生命将由世界给予……你的爱与罪都由你自己承担……你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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