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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阑青惊异的抬起眼,末了,竟是自嘲一笑,“也是!你惯常是这样玲珑剔透的。”沈千容笑笑,重新拿了筷子,“我只当你是在夸赞我。”顿了顿,又补充道,“叶阑青,在你的心里有我之前,不必为我考虑。”她挑眉,“是你说过的啊,我既做了你身边的人,便应有自保的能力,放心!”叶阑青看她那般无畏坦然,又反过来宽慰他的样子,不由得笑着叹息一声,“我只是不知,能有什么拿来偿还?”“额……”沈千容正经思索了一会儿,方才凑到他跟前,眉眼勾挑,如狐狸一般狡黠道,“以身相许如何?” 刺杀“咳咳咳!”叶阑青抿了一口酒,刚滑至喉咙就呛咳出来,连带着脸色都有些微红。沈千容素未见过这样的他,眼巴巴的瞧着,直到叶阑青起身,极是冷静克制道,“早点睡!”说罢,便负手回了房。沈千容回到自个的院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不停闪现的全是叶阑青微红的耳根,还有慌乱逃离的眼光。她一向嗜睡,这次却是雀跃到大半夜都还没有一丝困意。以至于窗外有那么一丝轻微动静的时候,她顷刻就听了出来。是很微弱的打斗声。她立时翻身坐起,将枕下的玉簪紧握在手中。那打斗声渐渐远离时,房顶突然传来另一道脚步声,沈千容暗道不好,这多半是调虎离山了,千阳不在身边,叶阑青他们又在另一座院子。沈千容思索了片刻,便迅速移步到门后。果然,两道黑色身影一前一后从窗口跳入房间,长剑直直刺入床上的锦被中。沈千容屏住呼吸,暗道不好。来人如若是要挟持她,她便可近身下蛊。可上来便是要她的性命,以她的身手,等同于直接送死。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终于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开门,奔向叶阑青的院落。那两人看见她,以更快的速度追赶。沈千容心知逃不了,一时紧张的竟忘了要大声呼救。她还未及打开她这边院落的门,便被人堵住。她倚靠着那扇木门,竭力恢复镇定。“既然我非死不可,可否让我做个明白鬼?是谁派你们来的?”那两人却似是闻所未闻一般,只迅速飞身前来,长剑直指她的身体。沈千容下意识便要闭上眼,鼻尖却是猛然嗅到一股异香。这香气在鼻尖萦绕颇是熟稔。她刚一想起,这是师兄惯用的迷香,便眼瞅着那两人在空中猛地跌落在地上。沈千容正想着,为何她也嗅了那香气,却是没有晕倒。就瞧见叶阑青飞身入了这座院子,大步向她走来。沈千容慌忙向他跑去,如受惊的小兔,急需得到安慰。她飞奔到他怀里,叶阑青略僵了僵,到底是没有将她推开。柳之祁听闻了动静前来时,沈千容已经被丢弃在一旁的椅子上,她瑟缩成一团,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有人要刺杀你?”柳之祁立时凑到她跟前。沈千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点了点头。叶阑青原本在屋内不停地徘徊,瞧见柳之祁来了,便冲他道,“你去审那两个人,莫让他们寻了短见。”“是!”柳之祁给予沈千容一个同情的目光,随即领命而去。柳之祁审了一整夜,复命之时,叶阑青仍坐在沈千容的闺房,倒是沈千容安安稳稳的睡在床榻上,模样甚是安宁。他看了眼沈千容的方向,欲言又止。叶阑青遂起身同他走到院子里,“如何?”柳之祁神色凝重的摇摇头,“审了一整夜,一句话不说,松口的间隙就咬舌自尽了!”“你可能猜出他们是谁派来的?”柳之祁抿了抿唇,愈发不知如何言语。叶阑青凝着他,“说!”柳之祁这才默然吸了一口气,“那两人不大像是生人,他们似乎认识我。”“我知道了!”叶阑青沉声道,“注意着长安那边的消息。”“是!”沈千容醒来时,已是正午。叶阑青在她的桌上摆好的饭菜,专门诱她。她洗漱好迅速落座,正经是精神抖擞,仿佛前一夜什么都不曾发生。叶阑青为她夹了她的最爱的鱼,一面道,“昨夜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沈千容将鱼肉放回他的碗里,头也不抬道,“我没事,你也不必保证。这种事,你也保证不了。”叶阑青陡地被人呛声,偏生她说得还句句在理。末了,竟只能垂下头,沉声道歉,“抱歉,我也不曾想到……”“叶阑青!”沈千容放下筷子阻断他,唇边偏又含着笑意,“我明白!”他略有惊愕的瞧着她,沈千容笑意愈深,“只因他是你的父亲,所以,只要他不把我弄死,我都暂且忍着,不会计较。”“……沈千容。”叶阑青难以置信的盯着她,眼底划过不为人知的沉痛。她重新拿起筷子催他,“吃饭吃饭!”顿了顿,又道,“放心,我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他弄死呢?即使再来几波人,他们也伤不到我。”昨夜的事,她临睡前就懂了。要她死的人是叶阑青的父亲。他为了叶家考虑,断然不能让儿子和这种声明愈发响亮的女人在一起。彼时,皇上的忌惮,便容不了他们每一个人。救她的自是师兄留下的人